五年前他的去向攪得天下大亂,而今各隊有意提供頂薪合同,但沒人主動請他會麵。
既然他五年前留在了印第安納,五年後的今天,有什麽理由離開功成名就的地方?
12年7冠,他書寫了步行者隊史最壯麗的篇章。
七月中旬,謝候獨自來到訓練中心。
他的心情極為放鬆,好像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有所準備了。
謝候走到伯德的辦公室,正要敲門,伯德卻跟長了雙透視眼似的說:“進來吧。”
謝候看到了監控頭上方的監控頭。
他進入伯德的辦公室,像大爺一樣坐下來說:“一杯冰水,謝謝。”
助理遞上。
謝候剛喝一口就噴了:“怎麽是開水!”
伯德輕哼道;“五年前你為了它上躥下跳,你覺得我會犯同樣的錯誤嗎?”
謝候非要上綱上線:“可是我明明要的是冰水!”
“你這個人真是麻煩,”伯德嫌棄地說,“一會兒要冰水,一會兒要開水,你到底有什麽毛病?”
謝候委屈地道:“就不能我要什麽你們給我什麽嗎?”
“你是來談公事還是來找喝的?”
“我...”
12年了,伯德還是分分鍾把天聊死。
“好吧,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計較。”謝候發現他坐的這張辦公椅是可以轉圈的,便自娛自樂地轉起來,“這次你想怎麽說服我留下?”
“我不打算說服你。”
伯德趕集一樣拿出準備好的草書推到謝候麵前,“你愛簽不簽。”
謝候頓時從辦公椅上跳起來,“你就是這麽談判的?難怪保羅·加索爾寧願少拿錢都不來印第安納!”
“別跟我提那個頭發長見識短的白癡。”伯德臉黑了。
謝候接過合同一看,4年8000萬,第三年為球員選項,含有不可交易條款。
謝候抓著合同笑問:“真不打算說點什麽?”
“你的臉上寫滿了‘我要留下’,我為什麽還要費力氣說服你?”伯德不以為意地說。
聞言,謝候不禁笑了出來。
“真沒想到,我會在印第安納待那麽久。”謝候坐回辦公椅又轉起了圈,“你說,我要是當初去洛杉磯或者其他地方,會怎麽樣?我太不甘心了,天縱奇才如我,竟然把生命中最寶貴的歲月留在了印第安納,我到底是怎麽想的?”
誰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伯德看著他不說話。
謝候跟小孩一樣轉著辦公椅:“我在這裏登上山巔,也曾落下山腳,年複一年,看似毫無希望,但等待沒有白費,我當年那個看似愚蠢的決定,有了一個美妙的結果...我不知道我可以在哪裏複製這段經曆。”
謝候轉回到伯德麵前:“說真的,我愛這12年!”
伯德問:“所以,你這次的決定是?”
“我留下。”
謝候將合同草書還給伯德,起身離去。
伯德目視“亞瑟王”離去,感慨無數。
步行者是幸運的,印第安納也是幸運的,任何擁有“亞瑟王”的球隊,都會感到幸運。
謝候的名字貫穿了他的職業生涯。
候,寓意等待、守候——他成為了印第安納的守望者,12年來,誰離開,誰退出,他永遠站在第一線,如山峰,如老樹。
今天,他的守望還將繼續,直到職業生涯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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