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宴景年點頭,“不管是什麽條件,隻要能讓知微不遭到反噬晚輩都答應。”
“那就這麽說定了。”仍舊像是怕他反悔一般,平王看了看天,“外麵這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了,河壩也許很快就回決堤,你小子如果不著急咱們就再等等。”
“不了,晚輩這就同穀主一起去。”
平王朝著國師輕點了下頭,扭頭朝外走去。宴景年怕跟丟,朝崔知微道了句“等我回來”,便匆匆跟了上去。
待崔知微到門口張望卻看到了極為鮮明的對比。
就見外麵大雨滂沱,作為對照組的宴景年幾乎是進到雨中渾身上下就被打濕,人家平王隻是外放了一個結界,那雨根本就挨不著人家的邊。
對照組的宴景年生怕跟不上幾乎是一路小跑,人家平王就像是在自家後院散步。
直到二人的背影消失在雨中,崔知微才朝國師問道:“師父,您為何不攔著點宴景年。”他們作為晚輩沒法說什麽,國師的身份不一樣啊!
國師笑了笑,“一飲一啄皆是緣。宴家小子雖然有著極高的禦獸天賦,跟著之前的師父卻沒學到什麽,說不定這次跟著靈穴穀穀主能學到不少。”
“原來是這樣。”
北地這裏超出了國師的預期,接連下了五天的雨,而且仍舊不見有放晴跡象。哪怕薑玄鈞帶著人阻止了將上遊堤壩破壞了一半的薑玄瀚,下遊仍舊隨時有被淹的可能。
而挨著北地的靈穴穀卻因為環境特殊,常年四季如春,很少下雨。
這幾天,宴景年按照平王交給的方法一直沒閑著不停地收集開了化的蟲鼠魂魄,卻距離預期目標還差很多。
他越是著急,越無法集中精力收取那些蟲鼠的魂魄,盡管被平王不知道罵了多少遍笨蛋,他還是厚著臉皮去找他請教。
平王戲謔道:“都已經過去五天,你覺得堤壩還能堅持幾天?”
“穀主這話什麽意思?”宴景年有了極其不好的預感。
“還能什麽意思?如果本穀主推演的沒錯,今天就是河壩決堤的日子。”
“今天?”宴景年大吃一驚,“那如果下遊的百姓全部躲過這一劫,知微豈不是要遭到反噬?”
“沒錯。”
“可是寄靈所需的魂魄還沒有湊齊。”宴景年難免焦急起來。
“說實話,即使現在湊齊也來不及了。要知道將所有靈魂融合成寄靈珠也需要不少的時間。”
“那要怎麽辦?都是我不好,是我太笨。”宴景年禁不住自責起來,“如果知微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看著失魂落魄快要哭出來的宴景年,平王嘴角抽了抽,“沒想到還是個癡情種。”
聽他這樣說,宴景年也不惱,隨即朝平王央求起來。
“穀主,您是不是有什麽辦法?求求您救救知微。”
“本穀主能有什麽辦法,是你自己沒有湊夠魂魄數量。”
宴景年不知道的是,二人在討論這件事的時候,北地上遊的堤壩已經決堤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