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
王三大驚失色,顯然是認出了對方。
“不得聲張。”
王柄權冷聲開口,對方木訥地點點頭。
一旁的書生剛要上前自報家門解圍,卻見那張揚跋扈的校尉竟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訕訕退後幾步,不再言語,似乎什麽也沒發生過。
書生麵露詫異,轉頭看去,卻發現和自己一路走來的家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其腰上佩劍更是從始至終都沒挪過地方。
“真是奇了怪了。”書生嘟囔一句,趕忙追上對方。
……
“大人,幹嘛不攔住他?”
二人走後,一名士卒上前問道。
“攔個屁,你不想活了?”
王三剛才在對方那吃了癟,氣還沒理順,此刻態度自然好不到哪去。
那手下也是伶俐,立馬回過味來,小聲問到:
“大人,剛才那位是?”
王三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以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王爺。”
“王爺?”
士卒雖然心存疑惑,可也不敢再多問,整個王朝現在可就剩下一位王爺了,這會應該還在西北牽製西赤。
那這位王爺又是哪來的呢?莫非是某個不起眼地方的郡王?
王三看著王柄權離去的方向,憂心忡忡。
上次二王爺赴京,搞得半個京師雞飛狗跳,出城後剛過半年又帶兵打了回來,八王爺這會進京,莫不是又要搞什麽幺蛾子?
“又要變天嘍!”王三喃喃說完,立馬一愣,“咦,我為什麽要說又?”
……
王柄權沿街而行,身後的沈大公子跟屁蟲一般。
按說進了城就該找堂哥去了,可架不住他好奇心實在太重,非得弄清楚王柄權剛才跟那校尉說了什麽,猶豫再三後,沈千秋開口道:
“敢問王大俠,剛才那個校尉為什麽如此怕你?”
“你看錯了吧。”王柄權淡淡回到。
“我看錯了?”沈千秋聞言一愣。
轉念一想也是,一個朝廷武官怎麽會怕一個江湖遊俠?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想到此處,沈千秋便生出了告別的心思,隻是不等他開口,就見對方直直朝一個算命先生走去。
那算命先生在街角支了個攤子,一身紫金道袍十分紮眼,比道袍還紮眼的當屬靠在一旁牆上的布幡,上書“奉旨開卦”四個大字,下麵還有一枚不起眼的印章。
“這麽大口氣?”
沈千秋不免有些驚訝。
待其走進仔細一看,更是咋舌不已,那幡上不起眼的印章清楚寫著“順帝私印”。
“天子腳下如此明目張膽,莫不是活膩了?”
打死他也不會相信一個街邊算卦的能和當今天子有什麽交情。
就在沈千秋驚疑不定時,術士察覺到了他們,抬起頭來,當其目光掠過乞丐裝扮的男子時,表情立馬詫異起來。
“阿越?”
老道士下意識仔細打量起對方,但緊接著便是一愣,隨即滿臉震驚,“王……王爺?!”
眼前男子是自己在龍棲灣見過的男子不錯,可眼神中卻沒了當時的質樸,取而代之的冷意和陰沉。
“是你將我的行蹤透露給王柄德的?”
男子聲音沙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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