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當中一些心思活絡者還是不免產生疑惑,一個微末小門出身的狀元尚且可以獲封侍郎,為何作為駙馬爺的連黎升遷反而會引起反對,而且天子竟也破天荒地做出了讓步
剛剛晴朗些許的時局,似乎又再度迷霧重重起來,順帝根本沒耐心等他們思索清楚,直接宣布了散朝。
……
早朝剛剛完畢,禦書房中,順帝的朝袍都顧不得脫,就召見了監察禦史連黎。
順帝先是沉吟片刻,隨即朝這位妹夫講起了不能同外人道的隱秘話語,這些話語任何一句放在外麵,都足以讓一眾官員心驚膽戰。
……
“今天站出來反對那幾個人你都記下來?”順帝緩緩問到。
駙馬連黎點點頭,“都記下了。”
順帝手指敲擊著案幾,淡淡說道:
“這幾日我會讓暗衛去查他們,隻要查出蛛絲馬跡,便交由督察院審理,主審人依舊是你。
那些老王八躲在淤泥裏不露頭,送幾個替死鬼出來,來一個朕便收一個,既然他們那麽愛試探朕,朕便讓他們試探個夠。
估計現在朕的意圖他們已經知道了,故此才沒在這個節骨眼上推自己人上位,不過也好,省得到時再換了。”
對麵雙手低垂的駙馬爺哭笑不得,他總覺著眼前這位聖上的處事方式,像極了那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八王爺。
但這話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說出來,隻敢在心裏念叨一番。
連黎思索之際,隻聽對方繼續道:
“侍從顧問的組建,我也會交給俞溫去處理。屆時隻要把那些老狐狸折騰殘了,等他們哭著喊著讓我給你升遷,我便將你調進侍從顧問。
到那時,他們才真知道什麽叫折磨。”
連黎依舊一臉儒雅隨和,行禮稱是,似乎漸漸習慣了帝王這種反差。
待連黎告退後,禦書房內再度剩下順帝一人,他這才歎了口氣。
順帝心中怎會不清楚,自己跟那個家夥越來越像,可怎奈這種行事方法確實好用。
而且這種既折磨人又膈應人的缺德法子,用來對付缺德之人,最合適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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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康王府內,王柄權沒來由地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嘟囔了一句:
“又是哪個孫子在念叨我?”
說完,他看向對麵的少年。
少年每每見到他都沒什麽好臉色,此刻見其言語粗俗,更是直接皺起眉來。
王柄權偏偏愛和對方對著幹,一臉無所謂道:
“咋的,看不慣?以後想看你都沒得看了。”
少年難得沒回嘴,以他榜眼的文采,隨後說出一堆罵人不帶髒字的話自然不成問題,可麵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卻時常以長輩自居的家夥,那些傷人的話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正如對方所說,文人矯情,一旬十天,至少有七八天是在傷春悲秋,簡直比女子月事還要頻繁。
言語雖然粗鄙,可也確有幾分道理,譬如此刻的薑秀成便是如此。
不管平時如何跟對方不對付,真要分別之時,難免有些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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