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您總算來了,侄兒好生擔心……”王柄權先是假惺惺關心一番,隨後故作驚訝道:“咦,這位小活佛是?”
小姑娘雖有點怕生,可對這句“小活佛”十分受用,乖巧答道:
“我叫燕子。”
“哦,燕子姑娘,我說今兒個怎麽一起床喜鵲就嘰嘰喳喳叫個不停,東南方向還不時有金光閃過,晃得眼睛疼。”
少女聞言瞪著雙眼,滿臉驚訝,暗道對方不簡單,竟能瞧見佛光。
女僧人則是完全不吃他這一套,平靜說到:
“我在歸聖寺暫住,你若需要幫忙,隨時來找我。”
王柄權含笑點點頭,“一定一定,不過你們遠道而來,侄兒總該盡一下地主之誼,此處距雁闕樓不遠,不如我在那擺一桌給二位接風洗塵。”
女法王搖搖頭,冷冷丟下一句“寺中有齋菜”,便轉身離去。
王柄權也不尷尬,對著女僧人的背影作了一揖,“姑姑慢走。”
……
“師父,你為什麽不願意搭理他呀?”
小姑娘對那個油嘴滑舌的家夥感官不壞,不禁好奇道。
女僧人沉默不語,這家夥像極了當年那人,自以為是又討人嫌,不過心地倒是不差。
……
碰了一鼻子灰的王柄權雖說心裏不在意,可也沒了繼續看戲的閑情雅致,於是便在京城大街上溜達起來。
別的京城紈絝出門向來都是惡犬惡仆隨行,一則可以抖耍威風,二就是怕遇到仇家。
隨著嚴家兄弟投身軍伍,嚴榮榮這個混世魔王也嫁做人婦,京城紈絝子弟再沒了約束,互相之間看不上眼,拳腳棍棒自然少不了。
對於這種晚輩間的小打小鬧,隻要不是太過分,家中長輩一般都不會過問,這也使得他們外出的排場一個大過一個。
就這一會,已經好幾撥人從王柄權身邊路過,一個個恨不得將“狠”字刻在臉上。
當中有幾人或許是看著這位打扮儒雅的公子哥不順眼,故意推搡幾下,王柄權也都沒放在心上,若是連這種事他都放在心上,怕是早就累死了。
其中倒也確有幾人心思活份,眼力配得上他們的身份,一下就認出了王柄權,之後自然少不得一通馬屁巴結,王柄權也大多笑笑搪塞過去。
……
不知不覺,王柄權來到一座道觀前,能在京城最繁華的大街上開設道觀,除了正值皇帝恩寵的傳籙府,再難找出第二家了。
道觀門口百姓進出絡繹不絕,這文扶鼎既然有本事返老還童,那解簽祈福的本事總該有些,王柄權略一猶豫,抬腿直接邁了進去。
傳籙府內雖然也是雕梁畫棟,可和大氣磅礴的寺廟比起來,還是差了些,當中道士道姑皆是體態輕盈飄然若仙,少有寺廟中那般肥頭大耳的形象。
王柄權突然嘴角微微挑起,輕聲喃喃道:“有點意思。”
就在剛剛,他靈識探查下,發現了有趣的一幕。
道觀一角,一名道士正對著一名長相嫵媚的道姑哀求道:
“師姐,求你了,晚上同我雙休吧,劉師兄也來,這次我們一定好好表現,不會輸給師父的。”
短短一句話,信息量之巨大,讓王柄權這個變態都直呼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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