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正好存下不少,搬家帶走又不值當,索性做個順水人情,找裁縫修改一下,直接送給了薑秀成。
少年這邊正美滋滋地照著鏡子,外麵響起薑修業的聲音:
“秀成啊,別擱那偷摸照鏡子了,我早就知道了,趕緊去幫我打壺酒。”
少年聞言有些尷尬,將衣服放回箱子,重新鎖好,這才出了門。
王柄權微微一笑,身形閃動間,沒了蹤影。
……
東罕皇宮,一襲深紅太子服的男子正攙扶著女子去給東罕大王請安,楚不休眼見兒媳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眼中透出喜色,再過些時日,他便打算將這王位傳給兒子。
與東罕隔江而望的南羌,一位老者正在房間收拾衣物,一個虎頭虎腦的孩子奔進屋內,興奮道:
“爺爺,咱們什麽時候動身啊?”說著,轉了個身,露出自己背後不大的包袱,“看,我都準備好了。”
老者笑著摸了摸孫子的腦袋,又看了看站在門外的兒媳,說到:“咱現在就走。”
門外,三軍早已集結完畢,所有人都麵露不舍,為首之人,乃是當今天子的娘舅,名叫謝靈玉,負責接替老者的職務。
老人先是掃視一眼昔日袍澤,然後朝謝靈玉抱拳道:
“勞煩謝將軍待我照顧好這幫兔崽子。”
“嚴將軍放心,謝某定當以兄弟相待。”
老人點點頭,最後看了眼瀾江方向,轉過身,一向挺直的腰背在這一刻終於鬆了些許。
“送嚴將軍!”三軍發出整齊的口號。
背過身的老人,淚水終究還是忍不住落了下來。
……
西邊大漠邊,靠近西赤的一座衛所中,一名腰懸酒壺的黑衣漢子跨坐戰馬,手中一杆大槍橫掃而出,直接將三名身穿披掛的手下全部拍落馬下。
漢子一擊得手,放肆笑道:
“都說了你們還嫩著呢,今天就別喝酒了,老實值夜吧。”
這時一旁副官輕夾馬腹走上前,嬉笑道:
“將軍,我也饞酒了,要不要加注?”
黑衣漢子晃了晃腰間酒葫蘆,“阿修,這一整壺,賭你給我洗一個月襪子。”
“成交!”
名為阿修的副官說完,手中銀槍直刺而出。
王柄權望著這一幕幕,心中百感交集,就在這時,他突然心有所感,望向西北方,那裏,一道金光正衝天而起。
……
西域法欞寺,修為停滯多年的女法王突然頓悟,坐化飛升,金光近乎照亮半片天際,在場僧眾信徒見狀,無一不跪地參拜。
唯有女上師剛收的那位小徒弟,沒有去看已是空殼一具的師尊,而是走出房間,靜靜看向寺中那座從未植有荷花的池塘,池塘在頃刻間綻放出朵朵金蓮,本名燕子的小沙彌雙手合十,口中低語道:
“師父說過,辜負此景,才是罪過。”
王柄權立於半空之上,看著麵前的金色人影,有些哭笑不得。
“上師,您這是看破紅塵了?”
人影並未開口,隻是伸手指了指東南方向,隨即直奔天際而去。
王柄權撓了撓頭,心說都成佛了還是喜歡打啞謎,心中雖這麽想,但還是閉上眼,仔細感知著剛剛女法王所指的方向。
下一刻,他猛然睜開眼,殺氣凜然,“找死!”
言罷,王柄權手指一動,一柄仙劍自中州而出,瞬間穿越千裏,直奔巴蜀唐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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