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索著,洞口傳來腳步聲,聶衷良拿著一條魚走進來,看到師尊後明顯一愣。
王柄權抬抬眼皮道:闌
“怎麽,為師這身新衣服不帥?”
“師父穿什麽都英俊。”
“臭小子,以後別跟著徐鐵蛋瞎混,話說你手上的魚怎麽這麽眼熟?”
“是嗎?”
聶衷良抬起手,仔細打量起這條富含靈氣的鯉魚,別說,他也有種熟悉感,就在這時,師徒倆幾乎同時回憶過來,衝出洞去。
……
數日後,一襲粉衫從岩君峰東側漫步到北側,沿途引起不少修士注目,有些個已經開始懷疑起他的取向來了,王柄權則沒事人一樣,獨自朝劍堂走去。闌
聶衷良老早就出了門,當師父的知道徒弟臉皮薄,不想跟著自己丟這個人。
徐鐵蛋已經被罰禁足一個月,狗子黃金光這會兒還不知道在哪個林子裏野,算來算去,這幫徒弟就夏小玉一個省心的,入門這麽久還沒生出事端。
劍堂位於一處巨大山石之上,門旁崖壁上一個大大的“劍”字,彰顯著些許不同尋常。
此界“劍”字不同於九淵,乃左斂右刀,是為攻守兼備之意。
眼下的劍字便是如此,左半邊蒼勁有力,含蓄內斂,應是來自一位修劍多年的修士,右邊則銳不可當,劍意昂然,顯然出自年輕劍士之手。
以王柄權對劍的淺薄感悟,自是看不出孰優孰劣,如果讓他選,自然是更中意右半部分。
來到劍堂門口,不等他敲門,小徒弟聶衷良率先打開大門,四下打量一番,做了個隱晦的手勢。闌
“你小子,就這麽不看好為師的衣服嗎?”
“師父,您知道現在山上都說您什麽嗎?”
“管他們呢,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什麽時候能悟到這點,在修心的道路上就算出師了。”
幾個月相處下來,師徒二人已經熟了,有些無關緊要的玩笑,開一下倒也無妨。
……
王柄權跟徒弟來到劍堂,一進門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這邊,為首一名妝容豔麗的女子走上前道:
“這位就是趙道友吧。”闌
“正是在下。”
“我叫南風醉舞,劍堂代堂主,今後一個月負責教授你們劍法。”
說罷,女子看向聶衷良,眼中透露出讚許,“趙道友的個人作風我不做評價,但你確實收了個好弟子。”
“我個人作風咋了?”王柄權一臉莫名其妙。
女人不再繼續搭這茬,直接朝外走去,邊走邊開口道:
“想必道友已經看過外邊崖壁上的字了,不知作何感想?”
“劍氣凜然,且分別出自一青一老兩人之手。”闌
“不錯。”
說話間,三人重新返回大門外,仰頭看著崖壁上的書法,抑或說劍法。
女子看著師徒二人淡然道:
“無論三界還是域外,皆是以術為尊,可如今三仙島的仙帝偏偏卻是以劍證道,當然,這也與他深厚的修為分不開關係。
這千年來,無數修士效仿當年的太白仙帝,可最終出類拔萃者寥寥無幾,如今最有望繼承仙帝之位的幾人,更是無一人用劍。
唯獨看守白玉京的趙書全,才在劍道一途望到了仙帝的項背。”
說著,女子再度抬頭看向崖壁上的“劍”字,喃喃道:闌
“不過有一件事你絕對猜錯了,這銳氣無匹的右半邊,乃是長者所寫,這劍意內斂的左半邊,才是出自年輕人手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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