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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長生仙帝洪亮聲音響起。
“大家少說幾百歲的人了,沒必要揣著明白裝糊塗,祁家主護才心切,出此下策意圖構陷趙仙官,情有可原卻觸犯仙律,罰你麵壁百年,期間祁家不得招收新弟子。”
“仙帝我……”
祁元還想說話,卻被對方冷聲打斷:
“再討價還價,老夫就罰你祁家封山百年。”
仙庭一時雅雀無聲。
老人又看向王柄權,沉聲道:
“趙之逸雖無害人之舉,但私養仙蠱也是事實,罰你隔去官職,清掃白玉京兩百年。”
王柄權本還等著封賞,此刻聞言頓時火了,破口大罵道:
“你個老王八蛋,過河拆橋是吧?”
這次卻是洪慶顏也攔不住他。
“嗯!?”
老人臉色一變,周身九龍之氣盤旋,年輕人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不情不願行禮道:
“弟子謹遵法旨。”
眾仙官散去,在場隻留下師徒二人,王柄權陰陽怪氣道:
“不愧是師尊,卸磨殺驢收買人心的本事爐火純青,看來徒兒是多此一舉了。”
老人站起身,由衷道:
“你確實幫了我大忙,至少這次殺雞儆猴,能讓他們千年內不再猖狂。”
“嗬,也不知誰是被殺的雞。”年輕人話中依舊帶著怨氣。
老者看他這樣子,忍不住揶揄道:
“當初可是你拍著胸脯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您怕是聽錯了,弟子說的是‘我不入地獄,誰他娘愛入誰入’。”
老者歎了口氣,“逼得他們太急,反而適得其反,眼下你安然抽身,正好可以繼續修煉。”
“師尊,徒兒再練下去,您就得退位讓賢了。”
“臭小子,你若真有本事到達聖虛境,為師這位置讓給你又有何妨?”
李長生笑罵一句,王柄權卻並未表現出喜悅,反而若有所思道:
“師尊,這可不是您一人能說了算的,即便今日之事能讓祁家收斂,其他四大家可都緊盯著那位置。”
“他們目光短淺,終其一生都瞄著那一畝三分地,以為三仙界就是全部,殊不知芥子容須彌,微塵藏大千。”
“師尊,看不出來您還精通佛理。”
“為師年輕時去過不少地方,論理沒贏過,打架沒輸過,對那些打不過就講大道理的禿子印象格外深刻。”
老者說完,看向弟子,“每位聖虛強者都有屬於自己的神通,是神通撐起了境界而非境界帶動神通,你要去白玉京悟那十一層劍法。”
“您直接教我九龍氣不就成了?”
“不行。”老人麵色嚴肅。
“為何?”
“教會徒弟,餓死師父。”
“……”
入夜,王柄權做了個夢,夢中,他又回到了那處牢籠。
牢籠赤電縈繞,觸之便是透徹靈魂的灼痛,占據央定春身軀的聖靈仆從冷冷看著他,手中一根尖銳鋼針抵在其眉心。
“你的靈魂是我見過最堅韌的,如此,便可盡情試驗喚醒主人的方法了。”
言罷,鋼針直接透入。
王柄權猛然驚醒過來,滿頭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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