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蜜婚
我想沒人會相信他會變成這樣。
今天早上起來,他側過身,看了看我,然後慢吞吞的說:“脖子上怎麽又留印子了———係那條新買的粉綠色絲巾吧。”
我將頭蒙在被子裏:“不要粉綠色,又不是菜青蟲。”
“菜青蟲是菜綠色。”他閑閑的說,然後起身去了沐浴。
我呻吟一聲,隻得爬起來找絲巾———我想沒人願意開會時,讓全體下屬盯著脖子上的七八塊青紫吻痕看個不住———信嗎,結婚至今,一年半了,往日英明神武的明明,現在天天都得係條絲巾去上班。
仰天長歎呐,我到底嫁了個什麽人?
他完全似一隻精力充沛的野豹,隨時會將我舉起拋高,再扔到床上。
新婚的那一年,根本是無分晝夜的,想起時就拖我回家,將門反鎖,將窗簾拉下……
“喂,會才開一半好不好!”我大聲抗議。
他掩住我的嘴:“噓,我們耽擱了十一年,才在一起,什麽會議會比相愛更重要?”
好吧,我承認,我也很享受他的濃情。但,不,我對婚後生活的規劃可不是這樣的!我所希望的,是一個溫柔的愛人,不是一頭蠻橫索愛的小豹———清晨起來,他應溫柔的擁著我,輕輕吻醒我,將早餐端至我床邊,然後說:“親愛的,早上好。”
到底哪裏出了錯?
羅濤已沐浴完,隻在腰間係一條浴巾,就這樣走進臥室。
我瞪他:“窗簾沒有拉———你怎麽隻係一條浴巾。”
他攤攤手:“怎麽,不好看嗎?不做模特是否浪費,仍是六塊腹肌哎。”
我遏止住翻白眼的衝動,低聲咕噥一聲,往浴室走去。
他在我身後喊:“親愛的,記得噴那支邂逅。”
我再忍不住,吼回去:“你管我噴什麽香水!我偏不噴,偏要光禿禿去上班!”
他笑起來,如奸計得逞的狐狸:“我就是喜歡你什麽都不噴啊,不要食言。”
看,這就是男人。
所有男人都是一個樣子,一旦結婚,例牌的將女人看做他的私有物,即時開始管頭管腳———頭發太短了,留長一點才有女人味。口紅太重了,淡淡的才嬌嫩。香水太濃了,清水出芙蓉才是至高境界。錢包怎麽是大紅色的?怪不得你這麽能花錢……
天,誰來救我。
可是在公司,他又是另一個樣子,目不斜視,效率奇快。
所有女職員都在背後悄悄議論他———那個東方人好英俊,簡直讓人窒息———她們隻知道他已婚,卻不知道他的太太是誰,於是反而添了神秘感,更加招蜂惹蝶。
有一次直接被我碰上———一位法藉女經理,於門畔攔住他,一隻手插在腰間,一隻手搖著車鑰匙,就那樣扭著身子嬌聲問她:“去喝一杯?”
他板著麵孔:“還沒收工。”
那女經理看看他的臉,似軟成一根棉線,向前蹭一步:“隻剩十分鍾———我去車場等你?”
他說:“我酒精過敏,再見。”轉身就走。
我知道她們私下裏打賭,誰可以拖那個英俊的東方男人上床,大家願意集體請她吃一個月大餐。
她們說,他是冷麵神,才不會為女人折腰。
更有人私下說,他是不是同性戀,為什麽身邊都沒有女人?也許那隻婚戒是假的,隻不過為他擋下太多桃花?
我氣的臉孔雪白———羅濤就笑不可抑,他說:“該,誰讓某人不肯公布婚訊,搬起石頭砸傷的是自己的腳,該。”
我氣結,隻得伸手打他兩下出氣。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