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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第二十一章,大結局二(1/5)

作者:淼仔字數:39536更新時間:2022-03-10 06:10:28

    汾陽王妃母子兩人大眼瞪小眼,郭世保被人帶著去玩耍。程知節的小廝和他在一處,先去看他們說過的程知節的收藏。

    各式各樣的書,玉器,琥珀等物,郭世保挑了兩樣,這是程知節答應送他的。再去後院子裏玩,郭世保跑得很開心。

    在關城的時候,住處不大,為安全,郭世保沒怎麽瘋玩過,才會對二姐去軍中總眼熱。回京後,宅子也不大,又有父親母親耳提麵命,雖然慈愛,也是處處拿郭世保當成唯一的一條根來看,總有拘束。

    獨今天在王府裏,地方不小,一堆人伴著他玩,郭世保隨心所欲的一天,在他來看就是今天。

    童心猶在,還是孩子。玩躲貓貓的時候,郭世保帶著偷笑,貓著身子鑽過草叢下,有一個山洞在前麵,那洞口不大,正好藏他自己,他早就看到,又衡量過別人身子都比他高長。

    兩個小廝含笑在假山上麵看著,小王爺的內弟,怎麽可能不分一隻眼睛盯著他。當然由著他喜歡,也是一種招待。

    那山洞是小王爺小時候常玩過,有人經常打掃,雖然小王爺最近幾年不來,也是幹幹淨淨。日頭金黃色打下來,小廝們悠然自在,在想著郭小公子呆多久,指給人把他找出來。

    就聽到“啊”地一聲叫,郭世保踉踉蹌蹌跑出來。大家擔心他有什麽,急忙來看,見一隻受驚嚇的小鳥撲楞楞著翅膀,從郭世保身後飛出來,先是飛得歪斜,後才飛遠去。

    郭世保麵白如紙,傻呆呆在草叢上站著。小廝們也有暗笑的,山洞裏黑,小鳥亂飛嚇到。過來安慰他,把郭世保帶到開得繁茂的石榴花下,讓人取喝的取吃的來。

    “這裏怎麽能亂玩?”身後有人開口,是脆生生帶著甜美的嗓音。郭世保見小廝們欠身子行禮:“王姨娘。”

    來人是個近三十歲豔麗婦人,打扮得脂光滑膩。郭世保家裏沒有小妾,好奇的看著她。王姨娘含笑過來,先數落小廝們:“這後院子裏平時少有人來,這是哪一家的小公子,仔細撞著什麽,看你們怎麽交待!”

    “這是小王爺的客人,懷化將軍家的小公子,”王姨娘平時算是安分,汾陽王妃麵前也有臉麵,程知節也不討厭她,小廝們回過話,把郭世保弄走。

    走的時候,郭世保下意識回頭又看山洞,沒有注意到王姨娘在旁邊微眯眼睛。一幹人把郭世保弄走,王姨娘似在看花,打量左右再無人聲,悄步去了山洞裏,過一會兒才出來,帶著放心的笑容走了。

    小廝們哄著郭世保:“去踢皮球,”郭世保蔫蔫的,總似沒有精神。小廝們擔心真的撞著什麽,一麵來回程知節,一麵送郭世保回來。

    汾陽王妃母子長談到現在,當母親的怒不可遏:“你要讓我們家成為笑話!”程知節皺皺眉:“母親,房中無人,怎麽是笑話!別人不會以為我們家置辦不起。”

    原本是一句笑話,汾陽王妃氣得更狠:“你想想你的弟弟們,他們要是先生,要是長孫,你父親就會喜歡他們的孩子,”

    程知節難得不禮貌的打斷母親,他毅然正色,用眼光打斷汾陽王妃的話。對著愕然的母親,想上一想再道:“母親,打小兒起,您就這麽對我說,要不用功,父親會喜歡別人。所以我喜歡二妹,她從不為別人喜歡而作什麽。”

    “你這是什麽話!”汾陽王妃又一次大怒指責,程知節道:“我嶽父家裏,姐妹兄弟間,看著吵吵鬧鬧,其實很好。我去軍中,見到多少拋灑熱血。他們無根無基,有如我的嶽父,一樣當大將軍,有富貴,在朝中有名望。母親,我長大了,是一個男人,如果父親真的不喜歡我,喜歡別人,母親,你還有我。”

    汾陽王妃愣在當地。母子之間寂靜中,程知節誠懇地道:“從小我就是世子,我要做這樣,做那樣。二妹就不,她是家裏的寵兒,在她家裏,她喜歡什麽樣,就是什麽樣。嶽父母也並沒有讓她失了大規矩。母親和父親對我說的女孩子們,不是不好,而是全為著這樣好那樣好而說話行事。我喜歡二妹,她簡單又單純。”

    “簡單又單純,知節,我們家是王府,簡單又單純的孩子來到,沒幾天就被人拆骨頭剝皮!”汾陽王妃怒火熊熊,說出來幾句實話。

    程知節哈地一聲笑:“母親,二妹是簡單又單純,可不是好惹的人。”他甚至眨眨眼睛:“您不信,您等著看吧,惹到她,可是不會放過。”再挺一挺胸膛:“當然,母親會疼她,她會孝敬您。母親不疼她,我會對您說。她做得不對,我也會教訓她!”

    得罪二妹的人,是什麽樣子,就是小王爺小時候那樣,被二妹拎著彈弓追出去多遠不敢回頭。

    汾陽王妃覺得和兒子說什麽話都無力,她垂下長袖不無痛心:“知節,你從小是名師教成,為給你尋師傅,舅舅費上好些心思。你小時候,就注定長大是王爺。為了你當世子,舅舅費上好些心思。”

    程知節自言自語:“難怪嶽父會有捶殺的話,原來夫妻成過親,全是娘家作主!”汾陽王妃又氣起來:“這是什麽話?”

    程知節陪笑:“隨便說說。”還要再說什麽,外麵有人回話:“郭小公子被嚇到。”程知節一跳而起:“我去看看。”

    汾陽王妃看著又氣,對外麵人道:“快送過來。”程知節隻得站住,見人送郭世保來,卻已經恢複顏色。還是拉著郭世保的手,見熱汗不少才放心,伏下身子問他:“多吃包子,你怎麽了?”

    汾陽王妃要笑又忍住,從他小時候起,聽到這名字的人無一不笑,郭家再不會起名字,也不能起個多吃包子。而且郭樸對著別人是一本正經:“這是鳳鸞起的。”

    還有多念書,多撕書……。想想二妹,汾陽王妃覺得全是名字起的不好。叫什麽不好,叫多撕書。

    郭世保搖著腦袋笑:“山洞裏黑,嚇了我一跳。”程知節擰眉看跟的人,跟的人撲通全跪下:“小的該死!”

    “怎麽讓他一個人去山洞裏?”程知節生氣地道:“來人……”汾陽王妃止住他:“你不必發落,先帶他去玩。”

    把程知節趕走,汾陽王妃也有法度,冷冷教訓一頓,再道:“下次再有此事,一定嚴懲!”

    郭世保玩到晚上,程知節送他回去。郭世保來見父親,悄悄告訴他:“王府裏的山洞不好玩,像有鬼影子。”

    郭樸聞言笑:“你又胡說,自己看花了眼才是。進去見母親,不要告訴她有鬼,你母親聽到,還不嚇到。”

    “我被嚇到了,”郭世保說過,郭樸摸摸他的頭作撫慰,又裝著不喜歡:“這樣還要當大將軍?”戰場血肉橫飛更嚇人。

    郭世保噘嘴:“幾時帶我去,”他搖頭晃腦袋:“二姐是個女孩子,怎麽能去軍中,父親,這件事算是你錯了!”

    郭樸大樂,想到自己是父親,又板起臉:“怎麽能說父親錯?”郭世保眨巴著眼睛:“先生說,對與錯,要分明。以下對上,可以相機直言也!”

    他頭搖得頗有幾分秀才模樣,郭樸繃不住一笑。南吉走進來:“夫人說小公子回來,怎麽還不進去?”

    郭樸拍拍兒子:“走,我送你過去。”父子兩個人出來月色下走上一回,清風朗月吹得心裏舒爽。在正房台階下,房中有歡聲出來:“世保哥哥,”

    郭世保轉身就要走,被郭樸帶住肩頭,當父親的好笑:“你們都還小,”安寶嬰撲出房簾,戴著滿頭的花翠,穿一件粉紅色的上衣,水綠色的裙子,看上去似小仙子,可郭世保苦起臉。

    在安寶嬰還沒到身前,郭世保對父親撒嬌:“我要避嫌!”

    郭樸把兒子拎著走:“還小呢!”安寶嬰樂嗬嗬撲上來,郭世保拚命往父親身上靠,小嘴裏發出含糊的聲音:“我要避嫌!”

    “我也要避嫌!”安寶嬰又學會這一句,笑眯眯扯住郭世保衣角:“陪我玩娃娃,”郭世保嘴裏說著不要她,真被扯住衣角,就沒有話。

    被扯進來,安寶嬰對鳳鸞笑:“四嬸娘,”口水滴下來。郭世保隻能給她擦,鳳鸞含笑看著,安寶嬰佐著小臉兒帶著懇求:“要和哥哥玩娃娃。”

    郭世保大聲道:“天晚了,你應該回家!”安寶嬰笑逐顏開:“你和我回家去。”郭世保垂下頭:“我不要和希逸哥哥睡,我踢人,他會說我。”

    “那你睡寶嬰的床,”安寶嬰歡歡喜喜轉過來見郭樸:“四叔,我的娃娃今天有許多漂亮衣服。”郭樸和鳳鸞對視著笑,郭世保軟下來許多,和安寶嬰商議:“明天我去看,今天你先回去。”安寶嬰弄明白以後,咧開小嘴兒:“哎……。”

    水漫金山。

    好不容易把安寶嬰哄走,郭樸和鳳鸞調笑:“我和鳳鸞想當年,也青梅竹馬過。”鳳鸞笑話他:“弄掉我的糖人,以後就賠許多,也不能算!”

    郭樸手撫上鳳鸞腹部:“給你一個小子,你生下來,再給你一個。”鳳鸞吃吃笑著推他:“就是人家再胖,可不能再用那法子。”她嘴角噙笑:“孫家嫂夫人,滕家嫂夫人都胖了,”

    “你這是很喜歡吧?”任郭樸怎麽看,鳳鸞也是惋惜的語氣,喜歡的樣子。鳳鸞輕輕一笑:“你呀,你不懂女人心思。”

    郭樸認栽:“我是不懂。”輕拍鳳鸞:“我們睡吧。”

    過上一天是虞家為虞臨棲辦葬禮,雖然他死去有一個月以上,固執的虞老大人還是當棺木回京那天是死期,不顧家裏中落,為兒子辦喪事。

    虞家被查抄,家宅大多沒收。好在城外還有幾畝祭祖家廟,這是不入官產,得已存留。來的人也不多,不少親戚深恨虞臨棲,不願意過來。

    虞老大人不管,他和妻子帶著僅餘的兩個家人,把院子打掃幹淨。又有幾個族中的長輩過來,請了一班道士,看著還算熱鬧。

    點上三炷香換上,虞老大人正在淚眼婆娑時,見門外有馬蹄聲。家人回道:“郭將軍來了。”虞老大人嗯上一聲,他不覺得奇怪,他知道郭樸會來。別人都不來,郭樸也會來。

    郭樸進來的時候,見到葬事還算整齊,心裏舒服許多。虞老大人沒怎麽哭,等郭樸祭完,拉著他到一旁小屋中,屋小又窄,卻收拾得一塵不染,裏麵堆著許多的書,虞老大人道:“你自己挑吧,全是臨棲在的時候最喜歡的書,你留個念想也好。”

    “不瞞老伯說,臨棲臨終還有一句話,有本書留給我。”郭樸見書少了好些,不禁難過。轉身對外麵靈棚看一眼,他差一點兒要打開棺木看看。郭樸知道這棺木先去別處再回虞家,臨棲還是舊日模樣?

    虞老大人道:“你自己取吧,隻是孤本兒善本兒,就沒有了。”他不避諱的歎著氣,郭樸平靜提醒他:“老伯,喪事不必過七天,明天就下葬,這與體製不合。”

    不管怎麽樣,虞臨棲頂的是奸細的名聲。為奸細大辦喪事,總歸不對。郭樸好心提醒一下,免得禦史們再作文章。

    “我也打算明天下葬。”虞老大人再固執,也隻能撐上一天。郭樸黯然道:“明天我再來。”他去取書,虞臨棲的話隻有郭樸一個人聽得懂。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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