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聞言冷笑了幾聲,任由兩名保鏢將她帶走。
秦以悅把針管和那些東西收起來,讓一名保鏢單獨送到分局裏。
她現在有點草木皆兵,覺得做這些事情,必須要小心謹慎,而且還不能把所有的證據都放在同一輛車上送過去,出現意外的幾率太大。
到時候他們又少了一條線索,就得不償失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秦以悅坐在病床上,等著賀喬宴和程江雪的消息。
沒想到卻等來了另外一個人,程夫人。
程夫人的突然出現,讓秦以悅多少有些猝不及防。
程夫人冷冷看著那些保鏢,然後轉向正坐在窗邊看書的秦以悅。
秦以悅抬頭與她,兩人的眼裏都有彼此難以琢磨的波動情緒。
秦以悅對阻攔程夫人的保鏢說道:“讓她進來吧。”
保鏢沒有再進行阻攔,程夫人緩緩地走到秦以悅麵前,用一種毒蛇般的目光盯著她。
秦以悅也回視著她,臉上沒有任何懼意。
程夫人收回目光,在她對麵坐下,張口說道:“沒想到你沒在程家生活過一天,但性格卻跟他們一模一樣。這就是所謂的血脈至親嗎?為什麽你不像我?”
“我們像你才是我們的悲劇吧?”秦以悅淡聲反問。
“也對。在你們這些所謂的正人君子眼裏,我這樣的人就是臭水溝裏的死狗,偶爾聞到一點氣味都能讓你們惡心幾年。”
“你完全可以過上新的生活,但這些年你非但沒有這麽做,反而更加變本加厲。這是為什麽?”
“你想聽嗎?”
“其實並不怎麽想。但你專程過來了,我要是不聽你可能會在我身體裏下蠱,那個後果我承擔不起。我還想健健康康的活著,好好看看這個世界。”
“不愧是看慣了死亡的醫生,反應比別人平靜多了。”
“謝謝你的誇獎!”
兩人互看著對方,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你知道我為什麽要來見你嗎?”
“覺得沒害死我想再來一次?”
程夫人沒有對她的話有什麽反應,表情平靜地說道:“雖然我沒養過你,但好歹是生過,不至於這麽虎毒不食子。”
“那我這一年多來所遇到的刺殺和襲擊都是我自己幻想出來的?”
“是誰告訴你這些事都是我做的?程江雪嗎?還是賀喬宴?”
“於是你打算把責任推給別人?說自己是純潔無辜的小白兔一切的髒水,都是別人惡意坡給你的?”秦以悅平靜地說道。
眉目中也沒帶有多少劇烈的情緒,感覺就是對待一個做了許多壞事的陌生人。
“你已經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我現在在說什麽也無濟於事了。”
“你現在不用擺高姿態,你竟然肯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我麵前,一定有你必須這麽做的理由。你這麽做究竟是為了什麽?隻是為了在被捕之前看看我?看我被你害死到什麽程度了,還差多少就能光榮犧牲?”
“我要你的命來幹什麽?你的命對我來說一點價值都沒有。我們也別互相繞著試探了,沒有任何意義。”
“那你就說點有意義的東西吧。”
程夫人枯瘦的雙手交握在一起,握緊了又鬆開,鬆開了又握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