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悅知道自己並非真的沒有不設防,是她跟寧放認識得太久。
如果她剛認識寧放的時候,就知道她和寧放的關係,她不會將寧放當成朋友,更不會將他當成近乎大哥的親人。
那時候的寧放是不是已經知道他的家人是因為她而死的?
秦以悅抹了把臉,真的有種破罐子破摔、愛誰誰的衝動了。
人生簡單一點不行嗎?
直接一點不行嗎?
非得這麽藏著掖著?
喜歡一個人就直接說,不喜歡就當麵鑼對麵鼓地打一架,打完之後各走各的。
為什麽非得這麽複雜?
一輩子就短短幾十年,非得繞著轉過才叫過日子。
寧放當年要是一看到她就橫挑鼻子、豎挑眼,他們之間肯定輕鬆多了。
就像她和賀喬宴,說結婚就結婚,說離婚就直接離婚,結婚和離婚都鬧得滿城風雨,太特麽……爽了。
秦以悅想到這裏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也許是賀喬宴這段時間的舉動,也或者是賀喬宴在他們三年後的第一次見麵就跟她說他們沒離婚的緣故。
她對賀喬宴的厭惡程度低了不少,至少沒有之前那麽想掐死他了。
秦以悅想到這裏,居然詭異地精神了不少。
她正要轉頭,餘光瞥見一個坐著輪椅的男人。
秦以悅轉頭看過去,那男人也正好看過來。
蒼白的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朝秦以悅點了點頭。
秦以悅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總覺得在哪裏見過,但又一時想不起來。
賀喬年開口道:“這裏是你家?”
“是我朋友家。”
“朋友?”
“對。”
“這些花種得真好。”賀喬年笑道,然後含笑地看著秦以悅,“一個姑娘家還是少來這種沒有人煙的地方,不安全。”
賀喬年說完,按動了輪椅上的按鈕,輪椅往前緩緩地前進。
秦以悅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顫聲叫道:“你是大哥?!”
難怪她會覺得熟悉,他的眉眼和賀喬宴、小寶都很像。
隻不過賀喬年瘦得脫型了,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賀喬年朝她笑了笑,“你好,初次見麵。”
賀喬年嘴角含笑,目光卻看向隱藏在花園前,伺機而動的人。
這家的主人還真是了解他弟媳,算準了她會過來。
他要是再晚一會兒出現,他弟媳就該說再見了。
賀喬宴那小子又得跟他耍性子、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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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鍾後,秦以悅和賀喬年坐在房車內。
秦以悅打量了賀喬年許久,才問道:“大哥,你還活著的事賀喬宴知道嗎?”
賀喬年眨了眨眼,“還沒有。我不太想讓他知道。”
“為什麽?”
賀喬年臉上閃過慍怒,“他從小離經叛道,我們賀家的人都能忍。賀家立族四百餘年,賀家當家人從沒有離婚的先例,這小子居然這麽做,作為他大哥我無法原諒一個背棄祖宗遺訓的人。他一個人把家族幾百年的傳統都給破壞了,丟盡了賀家人的臉!”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