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摧枯拉朽的狂風一觸即發,也一瞬即收。
風平浪靜,枝杈搖曳。
就好像剛剛那如置身狂風暴雨的惶恐,連同現在的餘悸一起,都隻是微不足道的錯覺。
但這真的隻是錯覺嗎?起碼踉蹌後退了一步的秦飛知道,這決不是憑空而來,又消失無蹤的錯覺。
青玄一脈,雖然在最巔峰的時候那怕將雜役算在內,人丁也從不過百,遠比不上動輒幾百上千人的大宗名門,但在華夏這片土地上,若談論到傳承的強大與悠久,又怎能不談到青玄?
不興人丁,不昭於世,隻是因為不舉大旗,不拘名譽。
但臉麵,是任何一宗一門一脈,都要維護的,往大了說,這叫尊嚴。
先輩宗祖,古老傳承,怎麽能在自己這一輩遭到折辱?
靈嬋,或者說白蟬。
是青玄現任掌教靈揚的女兒,不出意外的話也是未來的青玄掌教。而掌教,往往一言一行,便代表著宗門,榮辱與共,不容有損。
折辱未來掌教,空塵道人就算年逾古稀,養氣修身了幾十年達到了沉心若海的境界,又怎能不動慍怒?
“前輩冷靜,這裏麵有誤會,這位警官她也隻是秉公做事……”秦飛看出這氣氛不對勁,硬著頭皮說道。
“我知道。”空塵道人寬袖一揮,神色趨於平和。
如果說這話的人不是一名警察,而是覺醒者的話,剛剛的肆虐狂風,就不是一觸即收了,別說是近在咫尺站著的人,就算是遠處的大門都將垮塌。
警察們麵麵相覷,都不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麽,為何會心有餘悸?但卻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一絲不安。
不是他們膽小,這就如麵著強大的天敵,害怕才是任何生命本能的感受。
為首的女警察也不例外,但她也同樣沒覺得這會和麵前一身布衣的老者有什麽聯係,而且她也不會因為這沒頭沒尾,比第六感還要玄乎的“錯覺”而退縮。
“我看你才是荒謬!有本事自己去警察局提人,把他們兩個給我帶走!”
“你敢!”空塵道人須發皆顫,他平和的隻是麵色,但心中已然是動了怒氣。
這要是在眼皮底下讓人把靈嬋帶走,他空塵道人顏麵何存?青玄一脈尊威的何在?這要是換了是幾十年前,區區凡俗之輩敢這般出言不遜,早已經動手教訓了。
但這女警察卻真的敢,她的同僚有點猶豫未曾上前,她自個兒二話不說掏出手銬,就要往秦飛雙手上拷。
“沈秋容,住手!”
隻見酒店大門處,又有兩人神色的匆忙的一路跑了進來。
被喊出名字的女警察回頭望去,另外一人她雖然不認識,但高喊她名字的這人,正是局裏的高隊長。
“高隊長,你怎麽來了?”要說在局裏,她最敬佩的人是誰?不是局長副局長,也不是守門的老大爺,而是這位高隊長。
“你呀你,差點闖大禍了知不知道?”高隊長沒好氣的說道,緊接著卻是鬆了一口氣,朝與他同行的男子笑了笑:“林老弟,還好咱們趕上了。”
“麻煩高兄了。”林英也是抬手抹了把汗,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少女與老者,頗感壓力山大。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