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宇楠心裏窩著一團火,卻又不能發難,那種感覺就跟被人往喉嚨裏堵了一團浸水的棉花似的,噎的慌,又憋的慌。
……
往年年會,牧決然都是沒有舞伴的,他身為總裁,卻從未參與過員工們的樂事。他的性格,自然也不屑成為任何下屬的舞伴。
但是今年不同。
今天宋宇楠和牧決然回家都比較早,所以晚飯之後還有時間去周圍走走。
他主動說起舞會的事兒,並問宋宇楠是否已經有了舞伴。
宋宇楠被他問的一愣,平靜的心情就像是一片平靜的湖泊被扔了一粒石子在裏麵,緊接著就蕩起了一圈圈的漣漪和波瀾。
何況,牧決然於她是毒藥而不是解藥。
再怎麽想靠近,終究還是得戒掉。
她索性說,“我已經答應了韓經理要做他的舞伴。”
牧決然這個人的占有欲是很強的,他所認定的人和事就不容許有絲毫的偏頗。
“拒絕他。”他嗓音變得森冷逼人。
她沉默了幾秒,硬著頭皮說,“言而無信,不太好吧?”
他湛黑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銳利的目光逼得她呼吸困難。
“我說,讓你拒絕他。”目光越發的逼懾人心,幾乎是從齒縫裏擠出的這些字。
他的耐性從來都有限,她要拿捏他也得有個分寸,否則很容易踩著雷,很可能炸的自己屍骨無存。
“可是……”
“沒有可是。”他幹脆利落,斬釘截鐵,銳利霸道的目光自她身上抽離,長腿兀自往前移動。
在他眼裏,她沒有說不的權利。
如果說遇到韓安易那樣的魔鬼上司是她命裏的劫數,那麽遇到牧決然這個毒罌.粟一樣的男人就是她劫數中的劫數。
宋宇楠輕籲一口濁氣,該要抬腳,手機卻響了。
是宋立群打來的。
“宇楠,幸虧有你,宋家這次才能逃過一劫啊。”宋立群在那頭兒喟歎說。
宋宇楠看了一眼越走越遠的牧決然,然後幹笑一聲,“爸,有什麽事過會兒再說吧,我現在在外麵。”
宋立群趕在她掛電話之前,說,“什麽時候有空,回家吃個飯,我讓你秦阿姨做你最愛吃的鬆鼠魚和清炒時蔬。最好再帶上牧總,我想好好謝謝他這次幫了我大忙。”
他客客氣氣的和她說來說去,拐來拐去,終究還是因為旁人。
宋宇楠有些心寒。
“好吧,有時間我就回去,到時候咱們再聯係,我還有事,先掛了。”忍住鼻酸,利落的掐斷通話。
牧決然在前麵走著走著發現宋宇楠跟本就跟上來,他駐足回頭目光幽邃的盯著她。
宋宇楠吸了吸鼻子,紅著眼眶朝他走過去。
“哭了?”他眉峰微聳。
她搖搖頭,“沒有,剛才眼裏進了沙子。”
真是老套的借口,牧決然光是用腳趾頭都猜的出她是在撒謊。
他向來都不喜歡矯情的女人,冷哼一聲,拔腳繼續往前走。她抿了抿唇,在他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夕陽將他們的身影拉的長長的,晚風輕柔的拂動發絲。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