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決然說,“我想起來我是牧家的人,我是Mo&Zo的總裁,還有……”
他沉默了幾秒。
石舒舒有些不安,生怕他把宋宇楠也記起來了。
“還有什麽?”
牧決然從抽屜裏拿出來一本很厚的英文書,是石舒舒每天會讀給他的羊皮卷。
“我想起來了,我懂英文,這本書我曾經讀過很多次。還有其他我讀過的書,我都想起來了。”他說著說著,臉上的笑意又漸漸地彌散,“可惜,就隻想起來這些。”
石舒舒頓時鬆了口氣,安慰他,“沒關係,醫生說,隨著你頭部的傷慢慢痊愈,說不定記憶會完全恢複的。”
牧決然點頭,“舒舒,謝謝你,這段時間一直都是你照顧我,陪我聊天。”
石舒舒坐到他身邊去,握著他的手,“決然哥,你難道忘了我們是未婚夫妻了?將來我們是要結婚做真正的夫妻的,既然是夫妻我們就得同甘苦,共進退,所以,我為你做什麽都是應該的,你不要對我說謝謝!”
牧決然反握住她的手,“以後我會好好待你的。”
石舒舒感動的抱住牧決然,她把頭埋在他的頸肩當中,吞著眼淚說,“決然哥,你知道嗎。其實,和你相處的這幾天,是我這輩子最開心,最幸福的幾天。”
他輕笑,拍著她的後背,“傻瓜,怎麽突然說這種話?”
石舒舒破涕一笑,連忙抹了抹眼淚,說,“人家是一天沒見你,太想你了嘛。決然哥,你有沒有想我?”
她眼圈紅紅的,像個撒嬌要糖吃的可憐小女孩。
他眉梢微微挑起,撒了個善意的謊言,“當然想。”
石舒舒頓時開心的像一個終於得到了糖的孩子,緊緊地抱著他,“決然哥,我愛你,我會一直愛你!”
……
蓉城,韓家。
“啊——”
宋宇楠渾身冷汗的驚醒,夢裏那血肉模糊的畫麵依舊折磨著她脆弱的神經。
“決然,決然……”她念著他的名字,冰冷的淚水將棉質的睡衣打濕,手指緊緊地抓著被單。
離開的越久,她就越清晰的發現,她愛牧決然,愛到魂牽夢縈,愛到癲狂,愛到想為了他去換一副血肉。
她突然瘋了似的跑出房間。
“韓安易,韓安易……”
她光著腳,在走廊裏跌跌撞撞。
“哢噠”一聲,一扇門的門把攪下。
韓安易從房間裏出來,神情清冷,垂眸間帶著居高臨下的傲然。
“怎麽了?”他嗓音平靜。
宋宇楠抓著他的手,喉嚨間哽著痛苦,“帶我去見他,我想要見他。”
“你冷靜一點。”
韓安易不動聲色的把手抽出,“你現在哪兒都不能去。”
“為什麽?”她不解。
“你自己難道不知道嘛?你是牧家的眼中釘,肉中刺,你以為你能逃得了一次還能逃得了第二次嗎?”韓安易嗓音拔高,醍醐灌頂。
宋宇楠抽著冷氣,含著哭腔,“那你想我怎麽辦?就一直躲在你這兒像老鼠一樣活一輩子嗎?”
他清明的眼眸漸漸的變得迷亂赤紅,“宋宇楠,我讓你冷靜一點!”
她比他吼的更大聲,“我說了,我要見他!”
韓安易的臉色瞬息萬變,末了低吼了句,“愚蠢!”
她咬牙重複,“我要見他。”
“你見到了他又能怎樣?你知道他在車禍之中都遭遇了什麽嗎?他不但會落下終身殘疾,他還失憶了!”
宋宇楠萬萬沒料到他會這樣說。
她頓時石化僵硬在那兒,良久之後,才眼神空洞的看著他,“你說他、他失憶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