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雲厲,這裏大半女弟子,都無法通過最後的曆練。
起初,她們也不懂雲厲為何會無私地幫助她們。
對此,雲厲也解釋不出個所以然,隻道:
“自古以來,女修天賦都不如男修,女修需要付出比男修多倍的努力,才能超越他們這些男人。
我認為,女子和男子相比,女子最大的優勢是女子之間,相互更有同理心,情緒可以共通。而男子與男子之間,卻少了這份兒情緒共通的能力。
故此,我們要利用女子的這份兒同理心的優勢,互幫互助。我也相信,女子團結起來,會比男子更強大。強大的女子,則應保護自強不息且弱勢的女子。”
這番話令女弟子們動容,也都認為她說得有道理。
在雲曆的幫助下,女弟子們逐漸覺醒,也更加努力。
她們天賦不如人,所以笨鳥先飛。
她們的力量不如男人出眾,便訓練自己的思維越發敏捷。
經過幾年時間的打磨,現在的修仙學院,女弟子的數量已經是男弟子們的兩倍。
在以往的曆練中,女弟子們聽了雲厲的話,互幫互助,相互走出在各種試煉幻境裏的生死困境。
而男修士們則是一腔孤勇,都自信地認為自己最強,不需要幫助!
他們的狂妄自信,是致使他們逐漸走向凋零的慢性毒藥。
在學院內除了周蝶衣,女弟子們的心都是向著雲厲的。
雲曆與女弟子們的關係越好,周蝶衣就愈發妒忌她。
周蝶衣為了提升自己的修為,並且成功渡過試煉幻境裏一次又一次的危險,則成日與男弟子們混在一起。
她靠美色吸引那些男弟子,讓男弟子們為她傾倒。
宗門的男修為她癡狂。
為她生,為她死。
周蝶衣在危險的試煉幻境,幾次險些喪命,都是癡迷他的男弟子及時出現,替她擋刀。
周蝶衣自身天賦並不強,她表麵上修的是蘭音宗的音係心法,可實際上卻學習了一種被修仙宗門禁止的秘術。
她每與一個修為強大的男子雙修,就能汲取對方的天賦。
隨著她自身修為越來越強,能汲取到的天賦也就越多。
當初的周蝶衣女扮男裝進入學院,期間因為“救人”身份暴露,恢複女兒身。
她與男弟子們稱兄道弟,實際上已與多名天賦高深的男弟子雙修。
她有一片海洋,可以時不時從裏麵撈一條魚,來增長自己的修為。
周蝶衣對這些男人毫無感情,於她而言,這些男人不過都是她的“爐鼎”,一件增加她修為的器具罷了。
而雲厲修的是劍宗的無情道,她將情根融入了劍中,終生無法動情。
現在的她,既有女人的細心,也有男人絕對的理智。
因為感情淡漠,她的修為增長比普通人更快。
可修仙界誰都知道,一旦選擇無情道,將來就會嚐盡無盡的痛苦。年輕時依靠無情道能迅速提升修為,出盡風頭。可命運是公平的,短期內認為的捷徑,長遠來看,毫無捷徑可言。
無情道修士邁入中年,孤獨感會幻化成心魔,不斷折磨著無情道的修士,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直至隕落。
若挺不過孤獨折磨,修士可以選擇自裁身亡。挺得過孤獨折磨,最終定能成就康莊大道,破境飛升。
隻不過在修仙曆史上,成功通過無情道孤獨折磨考驗的,也隻有寥寥數人。
而周蝶衣並不認為自己與雲曆相比,選擇的是低賤的捷徑。
她認為自己的選擇,本質上與雲曆的選擇是一致的。
她選擇與男修雙修,則要麵臨被冠以“妖婦”的汙名風險,世俗不能理解。
選擇修無情道,則要麵臨中年之後無情的孤獨折磨。
因此,她認為雲厲選擇的無情道,並不比她高貴。她們隻是選擇了不同卻相似的路,她們最終想達到的目的也都是一致的。
為了保住蘭音宗天下第一宗的位置,周蝶衣很清楚雲厲是個隱患。
如今雲厲與元嬰境吞雲獸結下血契,劍宗崛起指日可待,到時候他們蘭音宗天下第一宗的位置便岌岌可危。
周蝶衣不能容忍劍宗壓在蘭音宗頭上,她必須除掉雲厲!
周蝶衣為了激怒眼前這隻吞雲獸,也走上前,摸了摸他巨大的嘴筒子,低聲細語說:“這狗子可真乖巧,還真是一條好狗呢。”
孫付珪如何感受不出周蝶衣是在故意諷刺他?
周蝶衣以為,在她稱呼這頭吞雲獸為犬時,這條巨犬會翻身張開血盆大口攻擊眾人,卻沒想到,這條巨犬立刻變成巴掌大。
孫付珪一雙耳朵往後壓褶,小腦袋喜歡垂著,他夾著尾巴,委屈巴巴地去了牆角。
小東西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居然委屈巴巴的“嗷嗚嗷嗚”叫喚起來。
有小師妹道:“呀!吞雲獸委屈地哭了!一定是周蝶衣師姐對他做了什麽。”
周蝶衣:“??”
他打量著眼前的凶獸,覺得不可思議。這是剛才那隻威猛的元嬰吞雲獸?說好的凶悍呢?她清楚知道,自己被一條狗給擺了一道。
見狀,女修們紛紛指責周蝶衣:
“蝶衣師姐,你怎麽能這樣!你難道不知道,狗這個稱呼是對吞雲獸的侮辱嗎?吞雲獸可是有自尊心的!加上它已經破境元嬰,你說什麽它都懂!”
“蝶衣師姐,你真是太過分了!你怎麽能欺負吞雲獸?吞雲獸這麽可愛,你怎麽忍心貶低它,辱罵它!”
“太過分了!”
“天辣!吞雲獸好可憐,它委屈的哭了!”
就連那些喜歡追在周蝶衣身後的男修們,看見孫付珪委屈巴巴的這一幕,也都有些心軟,小聲說:
“蝶衣小師妹,你是不應該當著它的麵如此稱呼它,太傷自尊心了。他現在不僅是吞雲獸,也是雲曆師姐的坐騎和靈獸。”
“蝶衣小師妹,為了不落人口實,下次可不許再如此口無遮攔。”
“蝶衣小師妹,不如,你去給吞雲獸道個歉?”
周蝶衣:“???”
她在眾人推搡下,心不甘情不願地走過去道歉,她伸手過去剛摸到孫付珪的狗頭,自己的掌心壓根沒碰到他,甚至還沒使勁兒,這小奶狗突然“嗷嗷”慘叫!
那叫聲驚天動地,就跟突然被打了似的。
小奶狗跌倒在地,偽裝疼痛,在地上翻滾,而後托著兩條宛如骨折的後雙腿,艱難地利用前腿攀爬,硬生生地爬到了雲厲跟前。
孫付珪把落魄殘疾小狗的氣質拿捏的穩穩的,誰看了不道一聲可憐?
小奶狗拿狗臉貼雲厲腳背,叫聲越發淒厲委屈:“嗷嗚嗷嗚!”
那叫聲,聽者落淚,聞著同情。
周蝶衣:“???”
——她發誓,她真的什麽也沒幹!
圍觀的女修們滿腔氣氛,指責:
“周蝶衣!你太過分了!師姐這頭吞雲獸是很溫順,但這不代表能任由你欺負!”
“雲厲師姐的吞雲獸也太溫順了吧!周蝶衣一掌下去,它疼成這樣,居然不還手!”
“那必須啊!雲厲師姐多好的人啊,她收的坐騎必定也是溫順的。”
“真是人善被人欺,獸善也被人欺!周蝶衣真是過分!仗著宗門的師兄們護著他,無法無天了吧!”
周蝶衣:“……”
她真的什麽都沒做!
……
入夜子時,蘭苑。
周蝶衣與蜀宗大師兄在假山結界後雙修,她依偎在男人結實的臂膀中,低聲說:“興越師兄,這麽些年,蘭音宗與蜀宗結盟,不斷壓製劍宗。你說,若是有朝一日,劍宗真的成為天下第一宗,他們會不會報複我們?”
興越師兄沉吟一陣後,低聲說:“是有這個可能。”
周蝶衣一雙小眉頭皺起來,故作焦慮道:“這可怎麽辦呀?我真是沒用,天賦不如雲厲師姐,若蘭音宗因為我掉出第一宗排名,我真是有愧先祖。”
興越師兄看著懷裏的愛人,低聲道:“這件事交給我去做,我會保護你與你的宗門。”
周蝶衣把白蓮的氣質拿捏得很妥當,立刻就以退為進,道:“師兄莫要衝動。”
“蝶衣師妹放心,為了我們的未來,我不會讓蘭音宗與蜀宗被劍宗壓一頭!這雲曆,我不會讓她再活下去!”
數日後。
周蝶衣正與其它幾位宗門弟子在外曆練,斬殺妖獸,突然聽聞蜀宗興越大師兄的噩耗。
這位師兄因為暗殺雲厲,被吞雲獸反殺了,據說屍骨無存。
雲厲的出挑必定引來嫉妒,接連不斷有學院的男弟子暗中針對她。
可這些人,都有一些把柄在孫付珪的手上。
學院的長老們是從四大宗裏的長老裏選拔的,因此這些長老會對自己門派的弟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明著偏袒他們。
雲曆能力雖強,卻沒有一個強大的背景,沒有一個強大的宗門為她撐腰。
因此長老們偏袒那些暗中使壞的男弟子,她也隻能吃啞巴虧,敢怒不敢言。
東門女弟子們得知四宗長老,偏袒那些無能男修,心中亦是不服,她們對此事議論紛紛:
“明明雲厲師姐那麽強,卻要在學院遭受不公待遇,真是窩火!”
“是啊!學院都是四大大宗門的長老掌權,我們這些小宗門哪兒有說話的地方?雲厲師姐所處的劍宗,曾經興盛過,所以她更是掌權長老們的眼中釘肉中刺,如今雲曆師姐與一隻元嬰吞雲獸結盟,他們會因為忌憚她,而孤立她針對她。他們如果不針對雲厲師姐,我才會覺得奇怪。”
“真是太不公平了!難道我們就要這樣坐以待斃嗎?今日被壓榨的是雲厲師姐,明日呢?”
周蝶衣走進人群,打破諸位女修的談話。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