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麽時候胡來過?”狄薑睜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麵對十夜的時候,你從來都看不清方向。”太霄帝君說完,揚了揚手,習風便躬身退下,帶著他的軍令傳到了三界六道。
後來的事情便由婆羅門十將掌管,狄薑想要過問,但是都讓太霄帝君給擋了回來。她去問過鬼君,但鬼君似乎樂於見到太霄和狄薑反目,隻說了句“不知道”便將她趕了回來。
狄薑趴在自己的床上,想著自己這兩天被鬼界所有人拒絕,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軟弱了?
是不是十夜一回來,自己就變得沒有威信了?
簡直是欺負人!
(二)
第二天,狄薑身披紫金袈裟,左手托寶珠,右手執杖,氣勢恢宏的殺去了閻羅殿。但是很可惜,本該人來人往的閻羅殿上,除了賞善罰惡的判官外,高位之人一個都不在。狄薑憋了一肚子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狄薑從旁人嘴裏得知,今晨太霄帝君已經帶著飛馬和玉夫去了凡間,具體做什麽沒有人知道。
就在狄薑準備回凡間之時,小閻王突然攔住了她的去路,一臉嬉笑道:“你想不想見武瑞安?”
“武瑞安?”狄薑蹙眉,先是一愣,但見到小閻王手裏把玩的兩顆定魂珠後很快便反應過來。
“辰皇第六子,因生死劫而死的武王爺?”
小閻王大方點頭:“正是。”
狄薑想了想,收起權杖和寶珠,向後退了一步,朗聲道:“帶路。”
再次見到武瑞安的時候,狄薑看著這張臉,隻覺得自己當初是不是瞎了眼?
如果武瑞安的眼角,左邊有金色的流雲花紋,右邊有血紅的蓮花。與此對應的雙眼裏,瞳孔是一隻金色,一隻血紅,那幾乎就是與十夜一般模樣了。
她怎麽會沒認出來?
當初甚至連一絲熟悉的感覺都沒有。
狄薑很懊惱,陷入沉思之際,竟連武瑞安的連聲呼喚都沒聽見。
“你怎麽了?”小閻王推了狄薑一把,狄薑才緩過神來。
“沒什麽,有些睹人思人……”狄薑看著眼前略有些畏縮的魂魄,實在沒辦法將他與十夜或者武瑞安聯係起來。
十夜永遠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而武瑞安,他從一開始的玩世不恭,到後來突然的轉變,其實一切都是因為十夜。眼前這個瑟縮的武瑞安永遠無法成為像十夜那樣,成為身披鐵甲就是神勇將軍。
狄薑看不出十夜在演戲,隻因為十夜夠有自信。
他足夠了解狄薑,更加了解自己。
他啊,簡直無所不能。
狄薑的神思又飛走了,小閻王一臉不滿,武瑞安滿目茫然。
“你打算怎麽處置他?”小閻王拽了拽狄薑的袖子,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一連戲謔地把玩著定魂珠:“如果你不要他,我就把他扔回修羅道去。”
“等等。”狄薑想了想,說:“這個情,我承了。書香已去,我正好也缺一個管事。”
小閻王很滿意的揮了揮手,笑道:“他終究隻是一個魂魄,你需要為他做一個肉身。”
“這個不必你告訴我,我知道該怎麽做。”
狄薑說完,看也沒看武瑞安一眼,抬手將他收入自己的廣袖之中。大殿之上,便隻剩下小閻王和狄薑。
“你說,太霄帝君這是怎麽了?”狄薑臨走前,十分不解的問道。
“吃醋了唄。”鬼君翹著短短的二郎腿,撇嘴道:“還能怎麽?”
小閻王根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亂。
狄薑翻了個白眼,不想理他了,徑直離去。
是夜,狄薑回到住所,將武瑞安的魂魄放出來。
從修羅道出來的魂魄很少有不殘缺的,小閻王將他安然無恙的帶出來,自然費了一番功夫。她領了小閻王的情,倒不是因為留戀武瑞安,僅僅是為了睹人思人。
餓鬼道中,暗無天日,四周一片漆黑,狄薑舉著寶珠,照亮了武瑞安,盯著他看了三天。
三天後,她才想通,自己為什麽沒認出十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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