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羅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花輕嵐,說道:“你是在教訓小孩子嗎?”
花輕嵐道:“你不是小孩子嗎?”
鬼使大人讓鬼差把天羅押到地君殿門口。
天羅隨手把刺入手中的銀針拔了出來,流了很多血,鬼使大人從衣服上扯下一塊布條,幫天羅包紮好。
天羅手舉著戒尺,在地君殿門口罰跪。
天羅跪在那裏,不知道為什麽,腦子裏忽然看到一個小男孩跪在院子的台階上,手裏舉著戒尺,等著被娘親責打……
好不容易挨過了兩個時辰,鬼使大人帶著天羅進了地君殿。
兩個鬼差從外麵搬進來一個條凳,放在殿內。
天羅看了一眼這個條凳,又看了看身後的鬼差。
隻見他們三個都退了出去,兩個鬼差把殿門關好,花輕嵐手裏拿著戒尺,看著天羅。
地君殿外,兩個鬼差站在台階下正要交談,就聽見殿內傳出花輕嵐說話的聲音。
“把衣服脫了,趴在條凳上。”
“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是自己脫,還是我叫人進來幫你脫,我讓他們出去是給你麵子!”
鬼差聽見裏麵的對話,交流道:“刺殺地君是重罪啊,就這麽收拾了?”
“誰知道呢,地君大概今天心情很好吧。”
“今天是她這一年心情最好的一天嗎?”
隨後,地君殿內傳出戒尺打在人身上的聲音。
天羅挨打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腦子裏又浮現出那一幕,一個小男孩在娘親的房間裏被娘親脫了衣服責打,而那個小男孩的雙手緊緊抓著條凳,倔強的一聲也不吭。
天羅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腦子裏浮現這樣的畫麵,他不知道是不是身體太過虛弱出現的幻想,但是有一點他可以肯定,他此刻就像他腦子裏的那個小男孩一樣,一聲也不吭,隻是緊緊的抓著凳子。
挨打後的天羅,又被帶回了大牢。
回到大牢後,天羅也覺得此事蹊蹺,心想:就這麽放過我了?
天羅本以為還有更嚴厲的懲戒在後麵,沒想到這件事,真就沒有下文了。
經手的鬼差都覺得不可思議,照說這樣的契奴至少要折磨個半死才可,地君怎麽轉性了?鬼差他不明白,他也不敢問。
此後,天羅不定日期的會被拉到地劫殿外,喂下遊魂湯。他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次遊魂湯,身體對這個湯的耐受越來越好了,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
這日,陰差帶話給天羅,“大人說了,你今日飲下遊魂湯,若是藥效散去前沒有暈過去,明日可免一日遊魂湯。”
天羅不假思索的說道,“免不免這一日遊魂湯有什麽區別,反正天天都喝,不差這一天。”
“你——”陰差被天羅這反駁給氣的轉身就走了。
天羅說得也沒錯,他隻是不定期的被拉到大殿外當眾飲下遊魂湯,不押到大殿外的時候,就是在牢內喝,真是不差這一天了。
許是身體已經耐受了藥力,這一次還真是撐到了藥效散去,人還是清醒的。可是,誰又想要這種人間清醒呢,醒著一分,就意味著要忍受疼痛一分,還不如暈過去。
花輕嵐讓人把天羅帶到地君殿,殿內燈燭都熄了,漆黑一片,憑借窗外照進來的幽冥之光,天羅能看到花輕嵐正背對著自己站在窗前,一股奇異的香氣彌漫在殿內,天羅覺得這香氣似乎有幾分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聞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