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四章 萬般皆無奈

人們一直在掙脫黑暗，覺得他是邪惡的化身，但不知從何時起，這黑暗突然就變成了我們的保護色。 當你撕破黑暗的保護，將自己暴露於無限的光芒之中，你就會發現。你已經習慣了黑暗，無法再麵對陽光的直射。 小矮人躺在地上，鮮血不斷的從他的體內流出，他的眼皮一直在不停的往下下垂。 他的疼感已經完全消失了，沒有任何知覺，但意識也漸漸模糊了起來。 他親眼看著自己的族人一個一個的被陳軒控製的長劍刺破腦袋，然後毫無感覺的死去。 “也許，這樣也挺好的吧。” 小矮人張了張嘴，但他的喉管已經被切斷了，即使他再怎麽努力的張嘴，想說句話，卻是隻能發出“哼哼哼”的聲音。 他再也支撐不住了，眼皮重重的垂了下去，緊握的拳頭緩緩的張狂了，整個人再也沒有了氣。 而與此同時，陳軒控製的長劍穿過最後一個小矮人的頭顱，那個小矮人應聲倒下，臉上依舊帶著一絲期待。 “結束了嗎。” “嘩啦啦～” 那一瞬間，陳軒控製的所有飛劍都掉落下來，落在那些小矮人的屍體上和鮮血上，陳軒整個人更是直接癱倒在地，雙眼無神的看著這滿地的屍骸。 控製數百柄飛劍，殺死一萬多個小矮人，即使隻是普通人，但所消耗的靈力依舊是巨大的。 再加上這一次殺人本就是非他所願，他是硬撐著自己做完這一切的。 現在的陳軒，早已是身心俱疲，臉上的表情已經麻木。 他抬緩緩的抬起自己未曾沾染過一絲鮮血的雙手，看著他們，卻是覺得他們比這世上任何的東西都要肮髒。 他能感覺到，他的雙手上，沾滿了那些無辜小矮人的鮮血，他的四周，是小矮人死後化作的怨魂，圍繞在他的身旁，用一種煩恨的眼神看著陳軒，久久不願散去。 陳軒便這樣癱坐在地上，看著滿地的屍山與血河，久久不能釋懷。 這時一道紅色煙霧從他的體內鑽出，然後化作一個身形妙曼的女子的模樣。 “你不必太自責。” 上官婉兒看著陳軒，眼中露出一抹憐憫，她明白陳軒的感受，畢竟她也並非生來就是魔道之人，若非是因為這世間的萬般無奈，又有誰會願意放棄那美好，去做絕情絕意的魔。 “萬般皆無奈，所以才成魔。” 上官婉兒說道，說完忍不住深深的歎了口氣，仿佛是在替陳軒歎息，又仿佛是再為自己歎息。 “你為何要成魔，為何要殺人，又為何要修邪道。” 陳軒突然開口問道，但是頭卻是依舊低著。 但上官婉兒知道，陳軒這是在問自己?。她的嘴角微微上揚，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來。 她笑起來是那般美得讓人不敢置信。 “你確定你想知道嗎？” 陳軒緩緩的抬起頭來，看向上官婉兒，然後點了點頭。 上官婉兒見狀，輕輕一笑。 “這是一個很老套的故事，在很久很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