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早晨想到傍晚,從日出想到日落,倒真是讓觴情想到了一條妙計。
“雪涯,我需要你幫我!”觴情打了個響指,眸子晶晶亮地盯著他。
這樣那樣,說了一番,雪涯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又過了好幾天,風禦堂終於從閉關室裏出來了。
站在遠處暗暗偷窺的觴情咽了口唾沫,衝雪涯交換了一個眼色,突然撲了過去。
“爹!”觴情大叫一聲,醞釀已久的眼淚隨著她的動作,從眼眶中爭先恐後地湧了出來。
風禦堂明顯一怔,呆呆地看著她:“戀、戀蝶,你怎麽了……”
“爹!”觴情連忙打斷他的話,更賣力地出演一個“女兒”與失散多年的爹重逢的場景:“女兒離開你二十年,女兒好想你啊,爹!”
“師父。”雪涯咳嗽一聲,走上前去:“他是觴情,師母的女兒。”
“女兒?”風禦堂的腦袋本就不清楚,這回更是繞的轉不過彎兒來:“什麽女兒?”
“師父,您忘了嗎?在師母……”雪涯原本想說去世的,但為了不再刺激到風禦堂已經極度脆弱的神經,臨時改口:“離開紫姬島之前已經懷了您的骨肉……”
“戀蝶……”風禦堂茫然地看向觴情:“你是戀蝶……和我的孩子?”
“恩恩。”觴情連忙點頭。
“不對!”風禦堂大吼一聲,退後半步:“不對!你是戀蝶!你是戀蝶!”
Shit!觴情心裏暗罵一句,這老頭兒不但瘋了,腦子不好使,眼睛也不好使,她哪裏長得像詩戀蝶了?就算像,也不可能這麽年輕啊?想歸想,臉上卻是不好表現出來,依舊要裝出一副熱淚盈眶的模樣:“爹,你不相信女兒,女兒隻好滴血認親了!”她示意雪涯把準備好的水盆端上來。
雖然觴情說過不會有任何問題,雪涯還是將信將疑,萬一兩人的血液沒有相融,那觴情是他女兒的謊言不就拆穿了?到時候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放心。觴情趁著風禦堂不注意,朝雪涯口語了一句。
雪涯隻得按照原計劃行事。
“爹先來。”觴情將匕首遞給風禦堂。
風禦堂也不遲疑,一道銀光閃過,他的手臂上就多了一條血痕,鮮血順著他的手指滴落到銀盤裏。
到我了。觴情咬住下唇,暗暗給自己打氣。她拿回匕首,割開無名指,她吃疼地深吸了一口氣。血液落入了風禦堂滴下的鮮紅之中,兩種紅色恰如其分地融合再一起,沒有絲毫的分離和分層的現象。觴情和雪涯原本懸到嗓子眼的心髒終於緩緩落了下去。雖然觴情知道血液一定會相融,但真正做完這個實驗時,她背後的衣裳都已經濕透。
“爹,您現在相信女兒了吧!”觴情趁勝追擊,不給風禦堂考慮的機會。
“師父,觴情今年不過二十芳齡,從師母懷孕的那年來看,時間剛好吻合。”雪涯及時補充。
“你……你真的是我的女兒?”
“爹,當然是真的……”觴情看見勝利女神已經在朝自己揮手了:“您看,我娘的名字裏有個‘戀’字,她給我起的名字裏有了‘情’字……”好吧,她承認,這是她剛剛福至心靈,突然想到的。
“情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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