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澈從床/上跳下來，站在他麵前，睜大了眼睛看著他，一向冷漠的小臉閃過一抹奇異的光。
夜睿看著他，一字一句慎重交待，“今天你看到的一切，都不能告訴小右。”
小澈的眼睛閃閃發光，胸口仿佛有什麽東西晃了過去，這是，爸爸和他的秘密嗎？
他用力地點頭，鄭重地承諾，“好！”
然後，他就聽見一聲布帛崩裂的聲音，同時看見夜睿的右臂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迅速膨脹了一圈。
這是粟基的後遺症隱藏在另一個人格之中，隻有那個人格的夜睿才能喚醒這種力量。左小右，並不知道。這也是明思澤當初激出他第二人格的真正原因，因為隻有這種力量才能夠一舉攻破黑市雇傭兵本部。
小人兒驚訝地捂住了嘴，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大大的眼裏閃著驚羨和不可思議。
夜睿聲音也比平時沉了一分，“退後，抱頭蹲下。”
小澈立刻乖巧地點頭退開照做。
“砰！”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中滿室碎屑飛揚。
小澈死死地把自己的腦袋埋在雙膝間，撲簌簌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碎片不斷地落在頭上，有感覺，但不痛。
門外地刻響起了一連串緊張的聲音，“快，操家夥，裏麵有動靜。”
一時間腳步聲紛雜不已。
小澈卻覺得自己的心，沒由來的安寧。
因為他有爸爸在，他的爸爸是英雄。
夜睿從砸碎的窟窿裏往外望，見外麵是一個花園。立刻長臂一撈將小澈整個人圈在自己懷裏，沉聲道，“走了。”
小澈從他的懷裏露出一個小腦袋，用力點頭。
小澈一生都忘不掉在夜睿抱著自己縱身躍下樓的瞬間，一群人湧到窗口，帶著星火的子彈像暗夜中的流星射向了夜睿而自己永遠在他肩寬的肩前；也永遠都望不掉夜睿在身子落地的瞬間將自己緊緊地護在懷裏在草地上不斷翻滾躲避著子彈的畫麵。
“爸爸，你的手在流血。”小澈在他的懷裏看著他變/粗的胳膊上噴湧著鮮血。
這一聲爸爸叫得順口，夜睿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
他貼著花園裏的圍牆靠著，略一沉吟，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隻藥瓶，將裏麵的藥全都倒進了嘴裏。
手臂以極快的速度複原，而射/入右臂的子彈明顯就露出了一大半在肌肉外麵。
夜睿以極不以為然的姿態將那枚子彈拔了出來，扔在地上，扯了自己的襯衣將傷口包了。左小右要是看見了，又該擔心了。
包好傷口，夜睿給在左小右上了第一課，“男人，寧願自己流血也不能讓自己的女人流淚。男人，就不應該讓自己的女人擔心。你讓我的左小右擔心兩次，我不希望再有第三次。”
每個男孩子心裏都住著一個英雄，而此刻夜睿就是小澈心裏的那個英雄。
他萬分崇拜地看向夜睿，毫不猶豫地點頭，“不會。”
“為什麽這樣的你不能生孩子？”小澈還是問出了自己心裏的疑惑。
夜睿聲音一冷，“你想變成這個樣子麽？”
“我想，流血也不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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