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最後,左少卿還是由著傅青玉跟著去驗了黑傑克的屍首。
傅青玉並不沒有為此而嘔吐,這讓他鬆了口氣。
傅青玉站在一旁,看著左少卿處理現場,認屍,判斷黑傑克是否真正死亡。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左少卿處理黑道上的事,有些好奇,有些雀躍。
左少卿從容而利落地解黑傑克的外衣,露出裏麵被打成篩子的身體,汩汩的鮮血從一個個孔裏流出來。
“刀!”左少卿攤開手掌。
魅立刻從自己腿側拔出匕首放在他掌心。
左少卿避開所有的傷口,修長的手指落在黑傑克並沒一個槍口的心髒處,突然單手握拳,砰砰兩拳砸在黑傑克的胸口。
原本已經斃命的黑傑克突然睜開了眼睛,正掙紮時,左少卿微微一笑,掌心一翻,匕首毫不猶豫地刺進黑傑克的心髒,以蠻力左右各切進一公分!
“小賤種!”黑傑克抬了抬頭,齜牙瞠目惡毒而不甘地狠狠地瞪向左少卿,噴出一口鮮血。左少卿並沒有避開,衣襯衣染血,手中的匕首緩慢而用力地切開他肌肉厚實的胸膛,直到他斷了氣息。
左少卿站了起來,魅和幾名黑衣人立刻上前,替左少卿淨了手。
傅青玉目瞪口呆地看著魅從那個巨大行軍包裏取出一隻黑色的袋子,從袋子裏出取一件雪白的襯衣,抖開。
然後,左少卿就零下幾句的冬天,在毫無遮蔽的夜空下脫下了身上的衣衫,露出白皙美好的身線,並以十分從容的速度將魅遞過來的衣服穿好。
真不怕冷啊!饒是不怕冷的傅青玉看了都覺得冷。
“把人給傑林送去。”左少卿穿好衣服後,對魅吩咐道,“接下來的事夜睿會處理,我們不用插手。”
“給傑林驗完後,我們要不要把黑傑克燒了,祭給老太爺和夫人?”魅問。
左少卿頓住了正要轉身的腳步,沒有人看到他此時的神情,可是聲音卻比以前要冷,“父親母親已經入土為安,不必再讓惡人驚擾他們。夜睿會處理,我們到此為止。”
“是!”
傅青玉看著左少卿的背影,那一瞬間,她感受到自己和他的差距,青鷹和黑市的差距。
這一晚上,傅青玉覺得自己得到了很多很多,多到她一下子難以消化。
左少卿轉頭,看著發呆地傅青玉伸出了手,“走吧,送你回家。”
傅青玉的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手已經伸過去放到他掌心,跟著他的腳步往外走。
她側頭看他,“你每次都這樣麽?”
“怎樣?”
“你是不是潔癖很嚴重?”傅青玉問,“是不是每次都要在任務結束後換好衣服再回家。”
左少卿笑,“送你回家,穿那樣回去,嚇到老夫人。”
傅青玉鼻子有些酸,突然想到自己曾經為了幫他拿情報,跟人打完架後讓青給自己帶衣服換上,就是不讓他知道自己在幫他忙。
而現在,左少卿做的,跟自己曾經為他做的何其相似。
她以為從來沒有想過,原來,別人為自己這樣做的時候,原來自己會這樣感動。
“左少卿……”她叫他名字。
“嗯?”他側頭看她,溫柔的眼底都是她。
“你,真的喜歡我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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