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現在她的首要任務是將母親埋葬,可帶回哪裏?中國嗎?
薑彤在所有親屬的意識裏,早就死在當年那場車禍裏,屍骨無存。
要不是,當初姥爺心底確定自己的女兒沒有死,強烈的拒絕為薑彤立碑,也不同意米賀娶田惢入門。
估計田惢現在研早就是米太太,而母親的墓碑也應該早就青苔密布。
後來米鳶攜母親回到米家,為了米氏集團的榮譽和發展,並沒有通知米家和薑家的親人,母親也一直是秘密治療。
田惢在米家這麽多年,無論米家人還是薑家人哪個不是對她阿諛奉承,虛與委蛇的討好誇讚。
暗地裏,她們沒少為討好田惢而詛咒薑彤。
若不是席晟上次的生日宴,恐怕那些人還不知道,她米鳶也是米家的女兒。
說到底,自己和母親在米家和薑家根本沒有存在感。
米鳶也並不願意將母親的屍體送回中國,母親在床上躺了二十多年,她不想死後,母親依舊躺在陰暗,狹小的盒子裏。
米鳶態度好上一些,低沉疏離道:“席少,麻煩您派人將我母親火化。”
“在這裏?”席晟有些不確定。
米鳶點頭:“對。”
“都依你,起床吧,我陪你去。”席晟說著,已經起身。
米鳶看一眼他深可見骨的傷口,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無所謂:“你安排威爾斯陪我去就行,你一夜未睡還受了傷,包紮完傷口補覺吧。”
她疏離客套的語氣讓席晟心底無名的怒火飛漲,冷冷問:“你難道不準備幫我包紮?”
“如果我不包紮的話,席少準備怎麽辦?把我母親的屍體放任不顧,還是拋屍?”米鳶的話帶著刺,狠狠紮進席晟的心,傷的他鮮血淋淋。
周圍的溫度降低到零下,米鳶被他強大憤怒的氣場包圍,心底發寒。
席晟盯著米鳶,眸子如一個巨大的黑洞,幽深的可怕。
胸膛裏鑽心的痛,米鳶倔強壓下所有的情緒,眼底一片清明,冷漠。
席晟轉身,冷冷走出房間,門在他身後狠狠被甩上。
米鳶望著門,無力坐回床上,失去所有的力氣。
身邊再無一人可信,米鳶你若不堅強,懦弱給誰看!
給自己打完氣,米鳶擦幹臉上的淚水,起床穿衣服。
走出房門,早有女傭等候在門口。
“米小姐,少爺在樓下等您。”
米鳶道了句謝謝,頭暈沉沉的一路往客廳走。
醫生在替席晟包紮傷口,米鳶沉靜坐在一旁的沙發。
席晟抬眼看了她一下,對威爾斯吩咐:“帶她去吃早餐。”
米鳶平靜起身跟著威爾斯去餐廳,至到走出門口,再沒看席晟一眼。
“少爺,您的傷口太深,近期絕不能亂動,不能見水,一旦感染,後果不堪設想。”
米鳶走到門口,聽到醫生義正言辭的忠告。
昨晚身上很痛,她用了力氣,今早上看到傷口時,米鳶便知道傷的很重。
這個男人對她的關心,她不是看不到。
隻是母親的事,米鳶絕不想那麽簡單的妥協。
席晟陪著米鳶將屍體火化,米鳶又提出去海邊。
席晟看出米鳶的決絕,沉聲問:“你確定要把母親的骨灰撒掉?不立墓,日後你若是想念了,該怎麽辦?”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