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認冷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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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一切皆空(必看) (1)(2/5)

作者:依秀那答兒字數:42434更新時間:2019-08-06 04:20:13

    頹然的跌坐在地,我神情沮喪的問道:“你當時為什麽不征求我的意見,這麽大的事你為什麽不和我商量?而要擅自替我做主?那也是我的孩子!你憑什麽自己說了算?還有,事後你為什麽不將事實真相告訴我?從而讓我誤會你那麽深?”

    “夢兒,試問要如何征求你的意見?我了解你,因為你曾經失去了一個孩子,你絕不願意再失去第二個,所以就算你知道了實情又如何,你還是會不顧一切的去生下他的。哪怕冒著失去生命的危險你也不會肯拿掉他,所以隻有我狠下心來。夢兒,你可知我的心已似被寸寸割裂,再也無法愈合。我們的兩個孩子,皆是被我親手打掉。你可有想過我的感受??我亦是人,如此大的打擊,我在痛苦之中無法自拔;如此沉重的壓力,壓的我自己亦是無法喘息。你心情低落,我亦是。所以當時我真的沒有那個精力和你解釋什麽。況且,就算我解釋了,你也未必會相信。所以我想著過段時間,等你我皆從那深痛中走出些許時,我再向你說出實情。回了東宮之後,我瘋狂的將自己沉浸在了處理政事之中,隻是為了讓自己暫時忘卻痛苦而已。不想你竟會如此衝動……”他淡淡的說道,思緒已然偏遠,眸光不知望向何處,兀自出神。

    他的話,讓我沉默了。如果站在他的立場來考慮,那樣的打擊確實是難以承受,而他卻堅強的挺了過來。他曾說:相信我,我都是為了你好。相信那時他的心中亦在滴血,清醒的打掉自己的孩子,還要承受著我的怒氣,那重壓原來他也不堪忍受。而我,都做了些什麽,夜闖東宮,龍袍陷害,甚至是帶兵圍剿他……

    沉默良久,我輕輕撫上了秀眉,想化開那一直緊蹙的柳葉,卻力不從心。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孩子的事終於水落石出。抬頭望著一直站在身側,一言不發的司慕贏,今天我們三人之間這有悖倫理的混亂關係終要了結了。

    “贏,我們方才的談話你都聽見了。你好似一點都不吃驚我與太子之間的關係,從頭至尾都是那麽的冷靜,看起來你都知道了?”我開口問道。

    “是!”司慕贏承認道。

    “贏,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在我懷孕之後?你知道你不可能讓女子懷孕,是以我肯定出軌了。所以便去徹查了我以前的事,是不是這樣的?”我平淡的問道,目光有些呆滯。現下想起來,在樓蘭城那晚,我告訴司慕贏我懷孕之事時,他的反應便是震驚。起先我以為他時隔那麽多年後又有了子嗣,震驚是難免的,再加上他後來對我照顧的是無微不至,是以我忽略了。想不到,那時的他已然知道我做了對不起他的事。

    “不是,你們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司慕贏凝眉答道,他的話讓我瞬間一怔,驚愕的抬頭望著他深邃的鳳眸,墨黑如幽深的黑洞般,能將人牢牢的吸入其中,無法自拔。

    “有多早??”我顫聲問道,有些不敢相信。

    “還記得那次在皇家射箭場,你與我提起調樓亭軒來龍城一事麽?那時起我便懷疑你和政兒的關係了。”他淡淡的說道,神情縹緲,不知所想。

    天!竟是那麽早就開始懷疑我們了,簡直難以想象,我雙唇微張,怔仲的望著他剛毅的下巴,心中一團亂。皇家射箭場,那都是秋場圍獵之前的事了。

    司慕贏停頓了下,繼續說道:“當然,那隻是懷疑。因為,我在落日鎮遇見了你,並且在你的身上撒下了‘千裏迷蹤散’。當時,明明我打探到你是去了江州,但是隨後我派白虎在江州之中尋找你,卻是一無所獲。是以我想也許你並沒有去江州,中途改道去了別處也是有可能的。後來我在定城遇見了你,那時我覺得我的猜測是對的,你確實是因為遠離了我,而讓那‘千裏迷蹤散’失了效。可是當你提起樓亭軒時,我意識到問題也許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簡單,你如果中途改道去了別處,又是如何認識身在江州的樓亭軒呢?那麽試想如果你確實到過江州,隻有一種可能,便是你的‘千裏迷蹤散’已然解開。能解此散者,隻有皇室。是以,那時我便想起了身在江州的政兒。”

    好細致的聯想,且分析的很有道理。我緊咬下唇,秀眉緊蹙,啟口道:“繼續。”

    “所以,後來的秋場圍獵,你與政兒一同失蹤了。此事便加深了我的懷疑。”他繼續說道。

    此時,我不禁插話,道:“就因為我與他獨處了一夜?因為當時我背上的傷口是他替我處理的?”

    “不是這兩個原因。而是因為你們一同去的樹林之中的那個地方甚為偏僻,平時就鮮少有人到,更不用說你與政兒會在那裏相遇,這一切都過於巧合。雖然藍兒事後你同我說,你是因為追一隻兔子迷了路,但是當時我並沒有完全相信。你可知,你進入樹林的深度又豈是步行可以到達?當時,我就想過,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是有人帶你策馬而至的呢?”司慕贏挑眉說道。

    聞言,我與司慕政皆不語。不得不承認,司慕贏的洞察力真的很敏銳,他分析問題,切入的角度都是那麽的精準。

    “當然,僅憑猜測懷疑你是不準確的。那時我並不想細察,而且在秋場圍獵那日我發現了勤弟與你相識一事,這曾經一度動搖過我的想法。因為天底下不可能真有那麽相像之人,是以勤弟一定是認識你的,絕不是錯認。這樣的認知,使我曾一度推翻自己的判斷,認為也許你和政兒之間,確實是巧合。當時的我轉而把精力注意到勤弟身上。那日早朝後,我注意到勤弟向你的藍苑方向走去,是以我一直跟在他的身後,而他果然與你糾纏不清。那時,我錯誤的判斷你昔日的戀人便是勤弟,出於想獨占你的念頭,我狠下心將他派去了合穀關修建要塞。”司慕贏凝聲詳細敘述道。

    稍稍停頓了下,他又道:“不過很快,一個細節讓我推翻了你與勤弟是戀人的想法。”

    “什麽細節?”我凝眉問道。

    “勤弟久居龍城,可謂是足不出戶。如何與遠在定城的你相識?如果你與他昔日曾經是戀人,那便應當是在你去落日鎮之前的事,也就是說你以前一直住在龍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事情就對不上了。因為在落日鎮我那次吻你之時,你的耳垂並沒有受傷,是完好的。而在定城又遇見你時,才發覺你已然扯裂了自己的耳垂,而且你的眉間總是有著一抹散不去的輕愁,這就意味著你感情上的受傷明顯是自我落日鎮與你相遇之後的事。如何又能與勤弟牽扯的上呢?那時起,我便又開始回到當初,懷疑是政兒。”他說道。

    好厲害的推理,我心中冷笑一聲,道:“還請皇上繼續!”我極少稱他皇上,隻因我此時已有些許生氣。

    “藍兒,百菊節上你遭劫一事。我思前想後,覺得那些襲擊我的人並沒有取我性命之意,目標相反是你。你初來龍城,又會與誰結怨?能做出襲擊皇上之大逆不道之事,就單單為了你。我想放眼皇朝,除了勤弟以外無人敢如此膽大妄為。他一定是上次不肯罷休,才出此策。我本已想帶兵圍剿勤王府,又怕打草驚蛇,從而使他將你藏的更深。一籌莫展之際,所幸當時樓亭軒及時尋到了你,不過根據他所形容的尋到你的地方,似乎離勤王府不遠。是以,我更加肯定一定是他劫持了你。”

    “不錯,的確是勤王挾持了我,後來我從他王府中廢棄的地道中逃脫。”我頷首承認道。

    “這件事,讓我徹底懷疑起了你的身份。既然你與勤弟相識,又與政兒有牽扯。那麽究竟你的身份是什麽,目的又是什麽?我一直都看不透。不過,最主要的是,我想不明白,在勤王府中究竟是何人要傷害你,在你腕上劃上那樣一道蜿蜒猙獰的傷口。後來聽你的描述,說是一個麵容醜陋猙獰之人。那麽勤弟府上為何會有這樣一個人?還有,我覺得樓亭軒似乎為你掩蓋了什麽,你出事的樹林竟是連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藍兒,你的身上有太多太多的迷。是以,我不得不去查你。是以,自那件事後,我便派了玄武去徹查此事。我讓他去勤王府暗查,還讓他去了趟江州安王府,還有就是從樓亭軒的身上去查清楚每一件事,每一個細節再來回稟我。”司慕贏敘述道。

    原來,他竟然那麽早就開始徹查我了。

    “其實,從勤王府中逃出來後,我詭異受傷一事,自是難以自圓其說。不過當時定城告急,你禦駕親征,我本以為你顧及不到此事的。想不到,你並沒有忽略。嗬嗬!”我苦笑一聲,又道:“該不會你帶著我一起出征,還有那日抵達定城外的營地,你讓我和司慕政一起返回定城中,也是想試探我?”

    “藍兒,帶你一同出征我並沒有那個意思。隻是,那日讓你們一同回去確實是有些許試探之意。”司慕贏毫不掩飾的說道。

    “父皇,我……”司慕政沉默了很久,終是輕聲喃道,眸中閃過一絲不自然。

    “所以,你從定城外回來之後,還是察覺到了異常?就因為我的衣領上有著他棕色的發絲,所以你當下肯定了我們的關係?”我斂眼問道。那日我一時心慌意亂隻想著沐浴,卻忘了換件外衣,從而導致的疏漏。

    “你知曉我看到了?”司慕贏挑眉疑道。

    “是!”我答道,我的觀察力亦不差。

    “其實,不僅僅是因為棕色的發絲。我在知曉了方至賢與你鬥酒一事後,發現了幾個疑點。”司慕贏接過話道。

    “什麽疑點?”這次開口的是司慕政,想來方至賢的事皆是他一手善後,他自是想知道自己哪裏出了差錯。

    “因為當時我已經懷疑了你們的關係,自是沒有完全相信政兒所謂的你哭著求他處決方至賢的說法。那麽試想究竟是什麽樣天大的原因,才能使政兒不顧一切的要將這方至賢滅口,而不顧及方子謙那個老狐狸,將定城置於危險之中呢?肯定是與你倆有關,然而等到我去查時,酒樓的一幹知情人士已然全部失蹤,當然那時我並不知媚藥一事,也無從而知。是以我順便將定城之中的客棧均查了一邊,而這一查卻查到了你們在“天外客棧”留宿一晚。你們兩個容貌皆出眾,衣著華貴,尤其政兒一襲棕色發絲更是令人過目不忘,是以“天外客棧”掌櫃的印象是十分深刻,很容易就查到了。”司慕贏又停頓了下,道:“藍兒,其實我本不想去查你們在定城之事。那晚我並不清楚實情,也不知曉你們在外留宿一事,我是希望你自己親口告訴我的,而不是等我去查。當時我的心中想著不論你以前做過什麽,我都會原諒你,隻要你承認,隻要你告訴我,可是你卻沒有,所以我很失望。”

    是的,猶記得那晚,也就是他要將我遣回龍城,下了三日之限那次。他曾問我,他對我夠好嗎?我回答夠好。當時他又問我,既然對我夠好,緣何我心中抑鬱需要到酒樓去飲酒呢?我沒有回答。當時的我真的沒有勇氣去回答他,我膽怯了,我不敢承認。原來那時的司慕贏就已經猜測到我與司慕政的事了,那晚他其實是給我機會坦白的。我卻沒有。想來,他對我亦是失望透頂才會讓我離開定城,返回龍城去的。原來,那時他真的想過放棄我。

    “藍兒,還有一個細節,讓我無須等待玄武的回稟就肯定了你們的關係。”司慕贏又道。

    還有疏漏,我深吸一口氣,疑惑的問道:“什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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