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攬月凝眉苦思,究竟是什麽線索,能被埋在藏書樓的地下密室裏,一藏便是百年?
“你來看!”陳朞一聲驚喚,自前方牆壁前讓開一步。
在滇河劍銀河流光的映照下,牆麵上一副裝裱古樸簡單的畫展露在攬月麵前,畫上一張韶顏女子的麵容與攬月八九分的相似,清麗出塵。
“娘親......”攬月雙眸沁淚,恍恍惚惚地朝著畫像木然走去。
那副畫像既沒有錦囊玉軸,也沒有金裝玉裹,卻生動傳神,栩栩如生,足以猜測作此畫作之人對畫上之人用情至深至真。
在眼淚的盈盈催化下,畫上女子的容顏笑貌隱隱浮動,活靈活現,竟似真人一般對著看畫之人嫣然而笑。
攬月茫然如癡,積蓄了多年的委屈難以自抑,驟然傾瀉而出,以欲嚶欲泣的哭腔道:“娘親,為何這多年來您卻隻肯來月兒夢中唯此一麵?月兒還有許多話想對娘親說。”
陳朞見攬月動情至深,已不辨畫上之人的虛實,連忙收斂了滇河劍的光芒,上前攙扶住攬月輕搖道:“攬月,你怎麽了?牆上不過一副畫,並非是天香夫人本人。”
攬月星眸垂淚,卻依舊聽不進去,隻顧掙脫開陳朞的雙臂朝著畫作木然行去,口中嚶泣道:“娘親,您和顏姨究竟為何而死?為何您夢中會說是遭受逆天改命的反噬?”
逆天改命?!陳朞正環住攬月阻攔她繼續上前的臂膀突然一僵,心中大驚。
這時又聽攬月對那畫中女子追問道:“娘親,你知不知道寰宇現在如何了?月兒究竟該如何救他?為何顏姨會要月兒殺了寰宇?難道這與寰宇體內的炙熱真氣有關嗎......”
麵對攬月這一連串的問題,畫中女子自始至終無動於衷,真正為之駭然驚心的卻是陳朞。
陳朞心中暗暗驚詫:“攬月言中何意?殺秦寰宇?為何要殺秦寰宇?攬月口中頻頻提及的顏姨又是何人......”
陳朞來不及多想,攬月似被蠱惑一般,頻頻掙脫上前,以女兒麵對母親時的倚姣作媚,對畫中人說道:“還有隅穀,為何你和顏姨都要我回去那尊祭壇?即便月兒情願替母受過,但娘親能不能明白告知,需要月兒克盡厥職的究竟何事?”
“......”陳朞震驚不已,攬月所言,每一句他都從未聽聞,看來是她獨自憋忍已久,隱而不發,如今誤以為見到了日日思念的生母,故而意識中不再防備,方能一吐而盡。
盡?不燼木?!
供桌之上的石盆裏,不燼木正紫煙嫋嫋,煙氣散發,輕盈纖美,飄曳在攬月周身,難怪攬月的舉止如此反常。
陳朞鼻中冷哼道:“竟是你這邪肆多作怪,燃燈祭星,在此惑世誣民!”
陳朞一邊謔謔自語著,一邊祭起滇河劍將那段不燼木從石盆裏挑到地上,又以劍鋒搗碎,熄滅了冉冉不燼之火。
不燼木黯淡無光,陳朞輕喚著攬月的名字,隨著最後一絲紫煙消弭殆盡,攬月終於清醒過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