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朞哭笑不得,說道:“你還是孩子嗎?都是來?鼓學宮赴百派荼鏖比武之人了。何況,我又何時不曾關心你了。”
陳胥一聞,立刻跳腳指著窗前殘燭,說道:“這,這個。你就是沒有從前關心我了,自打入駐學宮,你就夜夜點蠟燭。”
陳朞斂氣笑容,淡淡道:“一根蠟燭而已。”
陳胥怏怏不樂道:“誰不知道咱們玄霄派裏多半是些修煉摘星術的瞎子,夜裏還會需要點蠟燭照亮嗎?你無非是要點給對麵寢殿的人看的,一點還就是一整夜。”
“......”陳朞不語。
“哥——你何苦這般自苦?那閬風的殷小姐沒心沒肺,可我瞧得清楚啊。你這蠟燭不就是點給她看的嗎?”
“小孩子家,你能明白什麽。”
陳胥昂昂不服道:“你方才還說我已長大了,現下又說我是孩子。我就是明白,你無非就是希望她遇困有難之時,一抬頭便能瞧見你,想起你來嗎。”
“......”陳朞麵布陰雲,愁眉雙鎖,默不吭聲。
“......”見大哥冷麵霜眉,陳胥自知所言尤過,立刻息了聲,垂頭耷麵,不吭不響。
眼見氣氛陰鬱,陳朞又恢複了平素之態,對陳胥說道:“好了,明日還要荼鏖比武,快些回去歇息吧。”
“噢。”陳胥萎靡不振,沮喪地轉身向門口走去,卻突然間想起了什麽,驟然回頭道:“壞了,忘了正事兒了!”
“怎麽?說!”陳胥驚悸地語調,引起了陳朞警覺。
“大哥你不是要我以摘星術去跟著君山派那個褚錦心嗎?因為不知道那褚錦心和聿姵羅的修為幾何,為了謹慎保險一些,我暫多保持些距離,以待日後逐漸拉近距離。”
“嗯,做得好。”
“但是,你知道嗎?摘星術看到的可絕不隻有褚錦心和聿姵羅兩雙眼睛,在她二人身後,還有另外三雙眼睛。”
“什麽!”陳朞已經明白陳胥想說什麽了。
“哥,我想事情似乎並沒有看起來的那麽簡單,除了我以外,還有一波人也在盯著她二人。”
“你可看清另外三人的容貌?”
“看了,他們身著夜行衣,又以黑色麵罩縛麵,瞧不見麵容。但看身形皆虎體熊腰,不似?鼓學宮之人。”
“可還有何特點!”陳朞眉心蹙起愈來愈深,觸目警心。
“嗯......”陳胥似是很努力地回憶了片刻,而後說道:“那三人裏,最當中一人的額心間烙著一團彎曲的黑色火焰。”
“黑色火焰......”陳朞淵思寂慮,以此線索迅速地在腦海中回憶著,是否有過與此相關的傳聞。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