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他瞧得真切,獻殿外麵一個身著宮袍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倉皇而來,口中還在不斷高呼著含光子:“先生,先生,不、不好了——!”
那宮人促忙促急,勢如彍弩,並不顧及有人擁堵在殿門前,一股腦地衝撞進殿,張皇失措。
“先生!先生——!”
宮人的高呼聲吸引了一眾人的目光,打斷了相持難解的攬月和陳朞,紛紛心戰膽栗的跟隨在那宮人身後。
含光子瞬身一閃,迎上前去:“何事如此慌張?!難不成是墟棘峰那夥人又死灰複燃,意圖再來?”
“不、不是——”
“莫要毛毛騰騰,你且好生道來——”
那宮人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麵色因為窒塞而煞白,額前幾縷烏發被風吹得淩亂無序,形容憔悴。
一連深吸了三口氣,胸前澎湃之氣方緩,結結巴巴道:“火!先生,火!”
含光子目往神受,略一皺眉道:“你是想說鼓學宮又起火了?”
“對、對對——”
宮人凶喘膚汗,雙手拄在兩膝上,貓著腰頻頻點頭。
“在何處?可知火勢從何而起?!”
宮人先是點頭,後又搖頭,眼張失落甚是不寧,看起來心緒嘈嘈難以隻言片語道明。
含光子驀地回首同柏樹仙對視一眼,二人麵麵相覷,心照不宣。
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
柏樹仙冷著臉看向那宮人,正氣凜然,不言而威。
含光子整襟端立,正容亢色,直言號令道:“眾弟子們皆留在青囊殿和獻殿之內,不可隨意妄動,待老夫同柏樹仙前去查看。”
含光子的瞳孔中似乎藏著一銳劍,說著,指了那宮人道:“你,引我們前去。”
宮人諾諾連聲,躬身碎步上前,躍出殿外引著含光子和柏樹仙一路北去。
......
方才那宮人鬧出地動靜如此之大,留在獻殿的弟子裏已經有心浮好動者開始交頭接耳,沉吟咕噥。
殷攬月幾人徘徊在殿門口亦同樣汗出如滲,麵麵廝覷。
綦燦燦不禁失驚道:“說笑的吧?又著火?不過一月而已,已經第三回失火,淨遭回祿之災。”
攬月攢眉蹙額,微抬肅顏,草草掃過綦燦燦一眼,心事重重。
綦燦燦突然目瞪舌結:“前兩回學宮大火皆與你們有關,那這回失火該不是也......”
秦燦燦言辭雖略顯冒昧,卻亦知權衡輕重,於是言盡於此,不會胡謅亂道。
攬月決絕道:“不行,我得去尋他。”
綦燦燦忠告善道:“先生方才說了,不許咱們離開此處。”
攬月毅然決然道:“管不了那麽多了,除非將我拘禁起來,否則今夜任誰也休想攔我——!”
說此話的同時,殷攬月銀牙緊咬,怒氣橫生,對陳朞以側目而視,星眸淩厲懾人。
“殷小姐......哥......要不然......”
陳胥不猧不魀,去住兩難,隻能硬著頭皮開口,試圖調化他二人之間看似沒來由的矛盾。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