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兒......你不怪我了嗎......
陳膡暗暗壓抑著積蓄了多年的委屈,幾乎就要傾瀉而出。
再多給我一些時間,待我將血珠尋回便去那邊陪你,一定......一定......
攬月的寬容諒解好似有一股巨大魔力,終於令陳膡振作精神,蹈厲奮發,同時也讓陳朞對陳膡的頹喪潦倒有了一番了解。
雖說真相肝心若裂,但終歸是尋到了一切的源頭。
能讓陳膡豎起脊梁,也算是在匡時濟俗的正路上增添了一名超群絕倫之人。
再邁出弦月殿的時候,陳膡已整整截截,酒氣盡除,好似換了一個人。
陽光柔軟地照射在三人身上,恍有隔世之感。
光芒像一束束亮閃閃的金線照射在陳膡臉上,散發著安詳而平和的氣息,像是從夢境中醒來。
幾個自外庭過路的弟子縮頭縮腦地往弦月殿這邊看過去,手捂在唇前竊竊私議,大抵是沒有想到自己的掌門會有脫胎換骨般的變化。
陳膡眼睛雖盲,鼻耳卻通,喉嚨裏輕嗤兩聲,便嚇得那幾個弟子栽了頭灰溜溜地快步逃開。
陳膡聽到閑散的腳步聲離去,轉身問攬月道:“丫頭,接下來便讓朞兒送你回閬風山,我也隨行,去和殷昊天商議尋回血珠之事。”
攬月婉拒道:“攬月尚不能隨陳叔回閬風山。”
“怎麽?”
“攬月尚有一去處欲去探明,還請陳叔指點方向。”
“喔?何處還需我來指點?”
攬月幹脆斷然道:“隅穀。”
陳膡一怔:“那裏早已黃沙覆地,荒蕪貧瘠,月影桂早已枯竭,你還要去那裏作甚?”
攬月直言不諱:“那是娘親和顏姨生長之所,就算僅餘枯木朽株,我都該去祭拜一回。”
攬月言辭果決,不容置喙。
陳膡沉吟片刻,默然地點了點頭,首肯道:“也對,哪有孩兒不思故母的。去吧丫頭,想去便去,我會安排幾個玄霄弟子沿途隨護......”
不待陳膡話盡,陳朞搶言道:“叔父,我與攬月同去。”m.x33xs.
陳膡雙手縛於身後,胸口湧上一抹愁雲,心中多番無奈:這個傻侄子啊,自己先前已說得多麽明了,殷攬月的星盤是無法被改變的,為何他還會執迷不悟。
罷了,罷了......自己當年又何嚐不是被這份執念所禁錮,以至於釀下追悔莫及的錯誤。
陳膡垂首思量再三,終於甩了甩袖,對侄兒道:“你且去罷,就由叔父我先去閬風山去尋殷昊天商議此事。待你們自隅穀返回,便直接到閬風山尋我。”
說罷,陳膡轉身跨回弦月殿內,憑借記憶揮筆繪製了一幅去往女真山的地圖交予攬月和陳朞,又在一番叮囑後匆匆告別,親自將他二人送出太皞山。
清甜桂香漸漸飄遠,陳膡的心尖陣陣作痛,撕破了他壓抑太久的情愫。
陳膡對著殷攬月遠去的背影喊道:“你們代我告訴她,行慢一些,且等一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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