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寰宇麵色冷剮如同一潭死水,壓低聲音幽冷道:“請問前輩,不知靦顏事仇,為虎作倀,寰宇算不算得上是全無心肝?”
雲牙子驟然一愣,驚恐回視:“你......你該不會是已經知曉三花莊之事了吧?”
秦寰宇依舊淡然冷靜,瞧不出半分表情,更辨不出半分喜怒。
他神情冷漠道:“師父他視三花莊的白丁俗客為土芥草莽,晚輩將他視同寇仇,也不為過吧?”
“你你你!你休要道聽途說,汙蔑了你師父救民水火的苦心啊——”
“前輩大約還不了解晚輩,寰宇向來不是談空說有之人,若非鑿鑿可據,是絕對不會肆言無憚的。”
“你......難不成你是已經去過三花莊了?”
秦寰宇並沒有直接回答雲牙子的問題,反而閉上雙目,平複著胸口劇烈起伏的淩冽怒氣。
片刻之後,聽他冷冷道:“師父不愧是師父,有著高世之智。晚輩胸中那點穎悟若在師父看來,必定羞同抓乖弄俏。”
雲牙子頓時麵如死灰,狠狠拋了個冷眼給他,橫眉怒目道:“殷昊天怎地養了你這負恩昧良的徒兒!既然你已決意直言無隱,那我也不必遮遮掩掩,隻問你一句,你是不是也已弄清楚了腹中之物?”
雲牙子從秦寰宇眉宇之間尋覓不到半分溫度,一雙燦若星河的雙瞳尤似蒙上一層暗淡的灰,射出一陣陣徹骨的寒意。
秦寰宇神色未變,眉目不動地掃過雲牙子一眼,漠然裏顯得高深莫測,甚至連雲牙子都揣摩不到他心中所想。m.x33xs.
他實在太過沉靜了,那種沉靜實在太過晏然鎮定,令雲牙子不寒而栗。
秦寰宇黑魆魆的瞳仁好像兩顆死去的星星,透著深深的孤涼,還有幾分冷厲無情,終於聽到他將那兩個深隱心底的字緩緩吐出:“血珠。”
雲牙子張著口怔怔站著,目光停滯,臉上白得如同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寒霜。
秦寰宇的神色依舊清冷疏離,那副沉穩的態度如同先前悉數的是他人之事,無關己身。
二人話已說透擺明至此,明顯雲牙子內外惶怖,方寸已亂,但秦寰宇夷然自若,麵不改容。
又聽秦寰宇聲色和緩道:“所以晚輩這下可已兼備條件?啟請前輩為晚輩剖丹。”
雲牙子緊皺眉頭,胸膛劇烈地翻騰著,就像一尊焮天鑠地的丹爐一般,熾盛的火勢要將眼前之人吞噬。
怒氣使得他的身子繃硬得似一塊石頭,喘著粗氣,一字一頓道:“那我便更不能出手為你剖丹了。”
秦寰宇冷如冰塊的臉上終於有所觸怒,臉頰的肌肉隱隱聳動:“前輩這是為何,豈不反複無常。”
雲牙子雙手縛於身後,昂首斜視,傲睨冷嗤道:“若沒記錯,先前我也不曾答應過你什麽。我諒你涉事淺薄,故而心智不聚。但你要知,塵世囂擾,虛浮不實,看事怎可以一葉障目,以偏概全。”
“噢?看來前輩是欲為師父開脫卸責。”
秦寰宇不瘟不火,正是萬變猶定,神怡氣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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