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到底能改變一個人什麽?年紀?容貌?還是感情?
還未到天寒地凍的時候,楚長歌也沒有站在顯眼的位置,但是背上和手心的冷汗卻是一層覆蓋一層,她才驚覺這廳中隻有她一人僵硬的站著。
她立即彎身行禮,聲音卻發虛,“參見皇上。”
她的心在期盼著什麽,像是虛浮中期盼抓住某一根救命稻草。
而上麵傳來的不過是冷若冰霜的聲音,“入座吧。”
沉央冷哼一聲,坐下便輕聲抱怨,“十年了!這人竟然還這麽記恨我!那還不如幹脆不請我算了。”
沉央拉著莫離,指著紫眠道,“莫離,以後離這種耿耿於懷的人遠一點,父親可不願他接近你。”
莫離點了點頭,目光卻停留在楚長歌身上,“娘,你從進門開始就不對勁,到底怎麽了?是不是風寒讓你很難受,額頭都出汗了。”
衿心也擔心的看著楚長歌,“姐姐,你快拿帕子擦一擦。”
楚長歌抬手一摸才驚覺自己竟然這麽害怕。
沉央歎氣,“你竟然如此緊張?”
楚長歌低頭,看著桌上的酒菜,精致可口,但是目光卻始終想看向某處,她不禁捏緊了衣袖。
正在楚長歌發呆的時候,殿外的太監又在高聲通傳,“太子駕到!憐妃娘娘駕到!”
太子?楚長歌那種緊張到腹痛的感覺又席卷而來,她目不轉睛的盯著殿門,她不敢再錯過分毫。
隻見,一身玄色袍子,玉簪束發的男孩走了進來,楚長歌以為自己隻是錯過了十年罷了,但是看著他挺拔的身形和神色冷淡的神情,她覺得自己仿佛錯過了他一輩子。
楚長歌還是沒能忍住,她眼眶裏的淚水忽閃而下。直到男孩感受到了異樣的目光,望向她,而她卻懦弱的低下了頭。
男孩走到紫眠身邊坐下,紫眠的耳邊低語著,而他臉上的神色卻從未放鬆過。
至於另一個人,楚長歌深吸了一口才忍住心中那口惡氣,憐惜竟然還留在宮裏。
或許是氣憤,氣得她呼吸加重連麵紗都吹了起來,沉央趕緊捂住,“你這麵紗也不頂用,一雙眸子都快把人看穿了。”
衿心好奇的看著兩人,“其實東國的皇帝也不老。要是不冷冰冰還怪好看的,那太子與他倒是八分相似,這麽一家三口到底是怎麽生活的?怎麽看著連話都懶得說?”
“誰說他們是一家三口的?誰說的?”楚長歌氣鼓鼓的,兒子是她生的,怎麽能讓憐惜撿便宜?
衿心嚇了一跳,笑了笑,“姐姐,你別生氣。我隻是……”
沉央夾在兩個女人中間,“行了啊,至於生氣嗎?你看看那三個人啊,紫眠連看都不看憐惜一眼,開心了嗎?”
衿心“啊”了一聲。“為什麽姐姐要開心?”
沉央直接捂住了衿心的嘴,“別說話,不然馬上她要掀桌子了!”
楚長歌眉頭一皺,自顧自生悶氣,他人倒是酒過三巡了,突然麵前出現了一雙手,嚇得她捂住麵紗才沒叫出來。
“竟然有幾分相似。”說話的是楚若祁。
沉央嗬嗬幹笑,“楚將軍你可別嚇壞我家的美人,她經不住。”
楚若祁舉杯敬了一杯沉央,借著三分醉意開口道,“看皇子左擁右抱自然是人生快事,隻是有些人卻隻能靠回憶活著。”
楚若祁說著望了望上麵那個男人。光喝酒不說話,神色也不怎麽友善。
“不過今日總算是要結束了。”楚若祁雙腿一盤竟然坐在了沉央的身邊。
沉央替自己和他倒了杯酒,“此話怎麽說?”
楚若祁望著手中就被頓了頓,“十年了吧,他尋了長歌十年,他脫不開身就讓兒子跟著季舒望出門,人說斷崖下尋不到屍體興許是流向了忘川江,那片忘川江大概都有他們的足跡吧,隻可惜十年了,屍首都該化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