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嫵不願意就此丟了這玉佩。
“洛青怕不止是王妃的姑姑這般簡單吧?”風行雲突然間說道,一雙眼眸緊鎖著洛清嫵,要把她看穿。
緊握著攏在袖下的雙手,捏的指尖泛白,克製住自己的情緒,平靜說道:“不知莫大夫是什麽意思。”
風行雲盯著洛清嫵,一個字一個字的問:“你到底知道些什麽。”
“我什麽都不知道。”她道:“莫大夫,我不知道你在懷疑什麽,又或者在質疑什麽。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什麽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該是您該知道的。”她聲音清冷,在風行雲失神之際,將玉佩從風行雲手中搶了過來,並且道:“時辰不早,我先告退了。”說完洛清嫵就走,沒有一絲猶豫。
她怕,看著風行雲那個模樣,她會愧疚,她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上一輩子,是她辜負風行雲對她的情意,這輩子,她終究也沒辦法還風行雲。明知沒有可能的事情,洛清嫵不想要風行雲困在這個死結裏。
洛青已經死了,活過來的是洛清嫵,隻能是洛清嫵。
上輩子的一切,都隻能隨風而逝。
風行雲看著洛清嫵的背影,眯了眯那深邃的眼瞳。
不該是他知道的嗎?
嘴角彎出了一抹苦澀,竟是無比自嘲。
風行雲緊緊地捏著拳頭,沉著麵容。
“莫大夫……”一旁的芷薇見風行雲站在那裏不動,也不說話,就幽幽地盯著洛清嫵越走越遠,直至消失在眼前的身影,不由地喚了風行雲一聲,有些擔心他。
風行雲看了眼身旁的芷薇,一言不發的離開。
杵在原地的芷薇,長睫輕輕顫了顫,斂了那眼裏的黯然失落,擠出一抹笑容,跟了上去。
“……”
累了一天,讓下人備好了香湯水,洛清嫵就泡在浴池裏沐浴,靠著池壁,洛清嫵閉著眼眸,享受著那熱水沐浴肌膚的舒適,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她素來不喜歡別人打擾她沐浴,因此,幾個丫鬟便早早退了出去,在外麵候著。
偌大的屋子,隻有洛清嫵一人。
衛書存進來的時候,還以為小人兒累的已經躺在浴池中睡著了,剛準備過去將洛清嫵抱回床榻上休息的時候,原本閉目休息的人兒,卻突然間睜開了眼眸,“王爺……”她喚了他一聲,琉璃般的眼瞳,像是被氤氳了一層霧氣,媚眼迷離的看著他。
心中閃過一抹莫名的情緒,很快就被衛書存刻意壓製下去。
“累了怎不回榻上歇息?”衛書存淡淡的問她,看著她的眼眸,滿是擔心。洛清嫵搖了搖頭,不說話。
衛書存抱著沐浴好的洛清嫵回榻上,剛讓她躺好,還沒有別的動作。洛清嫵突然間勾住了衛書存的頸脖,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就仰著頭,吻上了他薄削性感的嘴唇,勾起衛書存藏在最深處的穀欠望。
除了喂藥,洛清嫵很少吻他,像是今日這樣主動,更是少有,他回應她的吻,為之瘋狂,一切都是那麽順其自然。
她少有的主動,嫵媚極了的樣子,讓衛書存欲罷不能……
事後,兩人都是汗水淋漓,衛書存把洛清嫵抱在懷裏,吻著她額頭問她:“發生什麽事了?”歡愉過後,衛書存的嗓音變得更加暗啞磁沉,讓人陶醉在他性感的聲音的同時,又不會忽略衛書存對洛清嫵那滿滿的擔心。
洛清嫵自來穩重,若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絕不會像是剛才那樣的。
“沒有。”洛清嫵深吸了一口氣,半響才吐出兩個字。
衛書存揉了揉她的長發,更加憐惜。她不想說,衛書存也就不逼著她說。
過了許久,心情緩和了一些,洛清嫵這才問衛書存,鍾離怎麽會來的郡都,這個時候,鍾離該是在汾陽才對的。
“出了點事情。”衛書存淡淡說道,把事情簡單的跟洛清嫵說了一遍。
聽完,洛清嫵默了。
來郡都已經有兩三個月的的時間,對郡都也已經大略熟悉了一下。而湛王府的名聲,在郡都也就造勢了起來。
時不時的有郡都這兒的權貴到湛王府裏拜訪,想結交,或有事相求,這一日如是。
衛書存在客廳裏跟歐陽瑞賦和另外幾個富商說話,洛清嫵則是在院子裏招呼其他幾個富商帶來的夫人千金。
“聽說王府裏還住著一位叫蘇紫河的姑娘,王妃,怎不見蘇姑娘的?”一位不到四十出頭的夫人,好奇地問洛清嫵。
蘇紫河的大名,她們早有耳聞,卻鮮少有人見過這蘇姑娘的真麵目。
特別是近段時間,這位蘇姑娘就像是銷聲斂跡了一般,更沒了動靜。而原本還在狂熱追求這位蘇紫河的歐陽少爺,似乎也平淡了許多,雖然還是時常的往湛王府裏跑,但也不像是最初那般,鬧出大動靜來。
這事,在郡都的上流夫人圈子裏,還曾一度熱議。更加好奇這蘇姑娘的容貌,和跟歐陽晨的後續。但這湛王府的人神秘的緊,湛王妃都甚少露麵,更別說是這蘇姑娘,怕是除了那歐陽夫人之外,還沒有什麽人見過。
也不少人跟歐陽夫人問過蘇紫河,但歐陽夫人回答的很官方,都是對蘇紫河的滿意,更讓她們好奇不已,這蘇姑娘的真麵目。
不問還好,這一有問起,這都跟著附和起來,好奇今日怎麽沒有見到蘇紫河的身影,都想慕名見一下這盛名在外的蘇紫河、
“紫河近來偶感了風寒,正在閨中養病,不便出來給幾位夫人見禮,還請幾位夫人莫要見怪。”
“王妃說的哪裏話,既然蘇姑娘病了,那就該好好休養才對,切莫為了給民婦幾人請安,而壞了身子,不然我們萬死也都是不辭。”之前說話的那個夫人說道。
另外幾個也是附和。
這些多都是商人婦。士農工商,便是這郡都小小的縣令,他們都得敬著,更別說,這是當今天子的弟弟的媳婦,比那縣令可不知道要高了多少的管,哪能是她們得罪的。
讓這受了傷的紫河姑娘來給她們行禮,這不是折煞她們嗎?幾人怎承受的起?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