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還是徐明月的時候,昆侖鏡給我打過無數次這樣的感應,不過大多數的時候,我都是以局外人,猶如看電影一般的在夢裏看著形形色色的事情,而如今,我將前世投入人胎前。所經曆的事情又一次感受了一遍。
時韻在用染了誅仙台戾氣的匕首,殺掉梵遙後,昆侖鏡將梵遙破碎的神魂帶走。
梵遙便在昆侖鏡內沉睡了千年,等再次醒來時,便被柳如風追殺至人胎從而變成徐明月,也就是我。
而昆侖鏡,也在那時選擇沉睡。
夢裏的畫麵,重新在我眼前不停的反複出現著。
在梵遙投進輪胎的前一刻,炕上所躺著的那個婦人,已經停止了呼吸。
腹中孩子也死在了腹中,一屍兩命。
可是隨著神魂的注入,胎兒和母體又重新活了過來。
之前在柳如風那裏得知,是胡玉柔曆劫化成了我的母親。
所以在進人胎之前,我所救下的那條赤狐是正在立天雷劫的胡玉柔。
而本來這世間的徐明月,早便死在了母體中,所以我能啟動昆侖鏡,從來就不是因為有昆侖鏡在我體內被喚醒,也更加不是因為有梵遙那縷神魂的原因。
而是因為我本身就是梵遙。
換一句話說,梵遙便是徐明月,徐明月就是梵遙。
這個就連鳳溪都無法確定的事實,如今在昆侖鏡中被我窺破了。
我曾經一直想努力將我與梵遙這個區分開,可是直到如今,才知曉倘若沒有我前世神魂的注入,徐明月這一世便不會出現在世間。
敲門聲,在這個時候突然響了起來,將我的思緒打斷了,我轉頭看到站在遠處的鳳溪。
坐起身子後,鳳溪向我這邊走了過來。
他看著我和我說:“臉色怎麽這麽不好?是身體哪裏不舒服嗎?”
我搖了下頭,一腔話全部堵在喉中,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鳳溪向著我身旁坐了下來,他突然伸手在我臉上擦了幾下,抿去我額頭溢出的冷汗。
“梵遙。”鳳溪叫著我。
我起初有些不習慣,他這樣呼喚我,但是從夢中醒來後,我突然對於這個名字無比的親切,似乎我就應該叫梵遙一般。
於是我看向他。
他對我說道:“白禾死了。”
我心髒緊揪了一下。
雖然我並不意外這個消息,但是完全沒有想到會進展的這麽快,僅僅是我在睡夢中過了一遭再次醒過來,便聽到了這個消息。
鳳溪盯著我的神色,他繼續說,“是柳如風殺的。
“……”
“你似乎一點都不意外這個結果。”
“是我讓柳如風去的。”
“料到了,隻不過柳如風前腳剛戴罪立功,洗脫身上罪孽,轉身便在眾仙麵前殺掉白禾,現在上方震怒,要捉柳如風回去問罪。”
“我對柳如風說殺掉白禾後,他可以留在望月宮。”
“望月宮不受六界管轄,也不受上方管製,他若想躲在望月宮內,的確是個好去處,隻不過他一向心高氣傲,真的願意永遠待在神宮中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