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瑞淵所在的小山坡處
“幫本王拉攏人才?”
哼!自己貪吃,遇到事情,不得不管,現在還將事情說的這麽好聽。
還有,屁股顛的不行,全身要散架了。
宮瑞淵抿唇,這一點,他也無能為力。
當初那個女人自己選擇去洛熙國的,一路上顛簸肯定少不了的,這點應該早就想到。
前麵一直悠閑的走走停停,現在身份有可能暴露就要抓緊時間趕路,也是那個女人自己作出來的,怪不得別人。
“王爺,外麵來了一夥人,帶頭的好像是國丈大人和七皇子,另外,皇上,四皇子還有秋丞相也到了附近。”
宮瑞淵沒有應聲,繼續將手中的信看完才站起身,“走吧。”
最近這段時間,捉迷藏式的廝殺已經進入尾聲,幾方勢力的人馬都有傷亡,損失最重的就是國丈府的人,他現在應該就是親自來找賢王做個了斷。
就算這個時候逃離京城,他的人已經所剩無幾,還不如賭上一次。
皇上等人也都來了這邊,幾方人馬會合,這場拉鋸戰是時候做個了結了。
還有帶任趕來的秋丞相。
在這種混亂的時候,渾水摸魚,站在皇上一方,還有勝算的可能性。
秋丞相帶來的人幾乎沒有和賢王府的人對上,他心裏有兩方麵的打算,自然不會和宮瑞淵殺個你死我活。
隻要四皇子和宮瑞淵其中一方勝利,他們丞相府都有機會出頭。
經過十多日的糾纏,大家也都知道各自的行蹤,也無需隱藏。
皇上在尋找秋玥兒無果之後,已經猜到什麽,他確實沒有派人去南方查探秋玥兒的行蹤,將所有的人集結在此處準備對付賢王。
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父子之情,他隻希望將賢王控製起來,找到自己的另外一個兒子。
親疏遠近,在這個時候是一覽無遺的。
一個是心愛女人所出的兒子,他一直默默的保護著。
一個幾年前就在西北生活的兒子,偷偷培養自己的勢力,就是為了針對他這個父皇。
回京後更是多次針對他這個皇上,誰更親近,不需多言。
賢王的人已經將太後的血衛清除幹淨,遊昕昊所帶的江湖人也退出了這場爭鬥。
三人中,除了留下來等待看太後最終結果的遊昕昊,慕雲和謝應宏早就已經離開。
他們就是來幫遊昕昊對付太後的人,現在結果已出,剩下一個什麽實力都沒有的太後,再逗留也沒什麽意義。
謝應宏往南方去,並沒有回家族,而是繼續他刺客的生活。
慕雲則是躲過家裏人的尋找,趁著這個時間選擇在江湖上浪一段時間。
還有就是四皇子。
他手下人和賢王的人對上的時候,實力的懸殊是一目了然。
現在所有的希望就是寄托在皇上的身上了,他要站在皇上這邊,爭取一下。
就等於,三方抱團,針對宮瑞淵一人,最後結果如何,就看這一次的對決了。
百姓們不知具體情況,隻知道發生了什麽大事,賢王妃到現在都沒找到,而皇上也出京了。
官場上,有分幫結派的這個時候也不避諱了,站在自己扶持之人身後。
當然,有的敢露麵,豁出去一切的擁護,有的則是指派出人,自己還是躲在後方,萬一贏了,不會被責罰,萬一輸了,給家人留些活著的希望。
皇宮中,太後臥床養病,沒有什麽好轉,一直躺在床上,她現在唯一期盼的就是皇上趕緊將賢王給殺了,以解她心頭之恨。
同樣緊張的是皇後和秋貴妃,兩人這些日子幾乎夜不能寐,提心吊膽,擔心自己兒子的同時也期待著最後的結果。
宮瑞淵出了帳篷,看著又飄起的雪花,神色如常,望了望西南方向,唇角幾不可見的勾了勾。
玥兒這個時候應該快到邊境了,離年節也不遠了,該做個了斷了。
“將所有人召回,另外,皇上心心念念的那個兒子,也該還給他了。”
“是。”閻六恭敬應聲。
“賢王。”魏國丈遠遠的看到賢王走來,眸子眯了眯,眼底釋放出冷寒的光芒。
宮瑞淵眸色淡淡,看著魏始源的眼神沒有任何起伏,聲音也是平平常常,一貫的磁性,低沉,“魏國丈。”
“賢王還真是好手段,如此實力,瞞過所有人,連太後這個皇祖母都不曾放過。”
不陰不陽,滿是嘲諷的話語,聽的宮瑞淵眸子輕眯。
“魏國丈也不錯,作為臣子,私下裏培養暗衛,本王代為解決一些,合情合理。”
“哼!這個京城還有皇上和太後在,你賢王出手,怎麽就合情合理了?”魏國丈因為自己的人損失嚴重,心火旺盛,說出的話,字字帶著火氣。
隻是,這隻敢說話,不敢動手,說的就是魏國丈。
和宮瑞淵保持著一定距離,看向賢王的眼神卻是冒火。
“嗬~”宮瑞淵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背著手站在一處高崗。寒風將他的衣擺吹起,發出刷刷的聲音,沒有規律的擺動著。
站在輕飄的雪花間,好似等著魏國丈先出手,又好像在等什麽人。
不需要迎風而立,賢王站在那裏,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就清晰傳到每個人身上。
厚重,緊迫,卻又感覺很美!
這是一個危險到近乎有毒的畫麵,讓魏國丈在很遠的位置都下意識地生出一股膽怯。
轉頭,看向站在身邊的七皇子,稍稍安心,抿唇,不言。
相比魏國丈火冒三丈的姿態,七皇子表情隨和了許多,對宮瑞淵說話也是從容,溫和,臉上還帶著淺笑,“六哥。”
“嗯。”
“住在這帳篷裏,可還習慣?”這問候,魏國丈聽著,怎麽都不像是兩個敵對的人,但也沒有開口。
宮瑞淵平和的聲音傳來,“本王在西北什麽苦頭沒有吃過,這營帳,甚好。”
“六哥很辛苦。”
“老七也是,提心吊膽了這麽多年,今後你可以隨心的生活了。”
“六哥有把握嗎?”
“自然。”一年前他就準備好了,多了這一年時間的準備,他的把握更大了。
“那就好。”七皇子說完三個字,不再開口。
魏國丈聽的雲裏霧裏,神色翻轉,什麽意思?
宮瑞淵也沒有再開口,看向一個方向,靜靜的等著。
沒讓他等許久,皇上一身黃袍,純黑的披風,後麵是黑壓壓的影衛,旁邊跟著的是四皇子和秋丞相。
宮瑞淵看到皇上慢慢走進,隻微微轉頭看他,沒有先開口的意思。
他現在手中掌控著皇上心心念念的兒子,自然不怕他動手。
“賢王,雲祺呢?將他交出來。”厲聲喝問加命令,語氣中是對賢王滿滿的厭惡。
這個兒子,幾次三番與他作對,完全沒有恭敬。
以前是怕那件事被捅出來,處處受牽製。
現在他反而無所謂,就算害怕也沒用了,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不需要做任何遮遮掩掩了。
就算同樣是兒子,那個自己心愛之人所出的永遠不同,永遠都是他心尖上的子嗣。
宮瑞淵轉眸,“皇上還真打算將這江山交給那個人敗壞?”
一個不學無術,胸無點墨,隻仗著身份吃喝玩樂,仗勢欺人的世子爺。
若是真的坐上皇位,這個皇朝也走到盡頭了吧?
四皇子聽到兩人對話,滿頭霧水。
宮雲祺?端親王府的世子爺,關他什麽事?
父皇為什麽讓賢王交出雲祺?
什麽叫將這江山交給那個人敗壞?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