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不少不明就裏的世家公子隻將自己手中的花束都給了她,而他的真心裹在其中也顯得那般不值一文。
而即使如此,她也不曾將這些人看在眼裏,她喜歡梁王,從前梁王沒有大婚之時,她便與一個醫女大打出手。還鬧出了許多難堪的手段。
如今她回來了,毓賢妃自然更覺對這侄女有所虧欠,她自然更對這侄女百依百順,甚至她還真想讓這侄女再次嫁入梁王府為側室。
隻是梁王實在厭惡於她。當年毓賢妃便沒辦成的事,如今自然更加不可能成功。
而毓賢妃自然也不再像從前那般強求此事。
故而那日的春時宴其實本也是為了薑念嬌擇婿舉辦的。
隻是這大小姐花照收,對於來人的邀約她卻是一律拒絕。
但他居然以為自己是例外。
之後他在送了花之後,便也出言邀約了她,這大小姐看到自己的時候臉色分明發白。
她出於忌憚,同意了自己的邀約。
可他居然以為自己與其他人是不同的。
知道二人到了花林,那大小姐方才先發製人,她隻讓自己不要告訴別人她的身世,她還威脅自己若敢透露她這兩年的遭遇,她定然不放過自己。
看著她那樣氣勢逼人,張牙舞爪的模樣,又哪有半點當初在花樓裏的模樣。
或者這才是她的本性。
他其實對於她透露出來的這一層真實人格是有些失望的,可他也不知出於什麽心思,鬼事神差的竟還是同她陳明了自己當初對她的一見鍾情。
然而她卻笑自己癡心妄想,她還說自己是個虛偽小人。如今利用著她已經登上了這樣的高位,難道還想娶了她,繼續踩著上位,若真是那樣,自己未免太過貪心。
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自詡的不凡在她眼裏其實不值一文。
她也根本不曾拿正眼看過自己。
那一刻他隻覺得自己心中某種黑暗的欲望在翻湧作祟。
他想毀了她,想讓她再次回歸到從前那種狀態。
甚至於他恨自己當初要管了她的那樁閑事,如果她一直待在那花樓裏該多好,這樣一來,她就永遠隻能因為要依附著自己而不得不對自己虛與委蛇了。
可惜她已經從淤泥裏脫了身,隻要薑家不倒,她就永遠是那個自己不能企及的貴女。
故而即使他有無數次想毀了她,卻還是克製住了這種情緒。
隻是他卻沒法控製自己的視線不去看向那個美麗且愚蠢的女人,他看著她為了討好梁王,隻做著一切蠢事。
如果是從前,他或許會對這樣的女人嗤之以鼻,可如今他卻完全無法將自己的視線從她身上挪開。
他想,一定是她的皮囊太過合符自己的心意。
可貪戀一副皮囊也會有如此濃烈的情緒嗎?
那之後,他總是若有若無的探聽著關於她的事,了解的越多,他便越發覺得這女人蠢的可憐。
而薑家顯然也並非鐵板一塊,這女人跟她繼母當初明顯不和,甚至她會被人賣進花樓,都很可能與自己的繼母息息相關。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