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蔣浮萍咬著發白的嘴唇,眼淚珠子不斷滑落,說話的聲音也哽咽而顫抖:“蔣叔叔,你要三百五十萬的雕刻費,可是你就算要我的命我也拿不出來啊!”
“不,你拿得出來!”
蔣義善嘿嘿一笑,麵上的嘲諷變為奸詐無比:“剛剛我家誌冠給你開價200萬盤下你的龍溪白龍玉,沒錯吧?要是這塊玉被雕成之後,它就值300萬了!到時候你把成品玉賣給我,然後搭上你這十四萬,我就勉強算它為350萬,怎樣?”
“這!”
蔣浮萍雖然是激動,可她不是傻子,用腳指頭也能想到,這個混賬蔣義善壓根就是想吞下自己的龍溪白龍玉啊!
“……”
可是她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咬著牙在猶豫:“現在我能求的人,就隻有蔣義善了,要是錯過了,我就錯過了完成父親和爺爺遺願的機會了!可是這樣,我不但欠了山茶溝老村長十四萬,還連著我蔣家的家傳寶玉也失去了……”
在遠處看著這一切的呆瓜,雙拳已是死死緊握:“不行啊,不能答應啊!”
寒淩有讀心之瞳,知曉蔣浮萍現在心中所想,所以他按住了呆瓜:“別激動,把事情看下去,我們很快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
蔣義善和兒子蔣誌冠對視一眼,嘴角輕輕彎起:“蔣浮萍,別考慮了!老子時間寶貴,趕緊給自己一個痛快吧,畢竟這寶玉在你這廢人手裏也是白瞎了,倒不如落在我這位大師手上來得有價值?現在蔣家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把龍溪白龍玉帶到更高的舞台了!”
蔣義善的威逼利誘,一步步侵蝕著蔣浮萍早已被傷得支離破碎的內心,慢慢地,蔣浮萍的眼神中露出了妥協,那種失去了意誌支撐而服輸的妥協。
現在,這個女人已是處於完全的弱勢。
“好,我答應你。”
如蔣義善所盼望的那樣,蔣浮萍臉上擠出了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一雙淚瞳,流出了難以言喻的淚水。
“答應我了?好,好!”
見自己的陰謀得逞,蔣義善朗聲大笑,大手拍得啪啪響:“蔣浮萍,當年你爺爺和父親說過,這塊玉傳是要傳給族中最厲害的雕手,現在,它是落在我手上,足以證明我才是蔣家雕手第一人!”
“嗯。”
聽到蔣義善這句話,蔣浮萍內心已是毫無掙紮,竟然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換在以前,在蔣家之中,雕工比蔣義善厲害的至少有五人!可是,在那次刻骨銘心的事情之後,這些都不複存在了。
“嗬!”
依稀地,寒淩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心中的不安也不斷冒起:“剛剛……我在蔣浮萍內心獨白中看到的……是什麽!?”
事情沒有因為寒淩的不安而斷開,蔣義善得意洋洋地把手伸入蔣家祖傳木盒,把珍貴的龍溪白龍玉捧了出來。
可是,眼前看到的一幕,卻使得這個狂妄小人變得離奇的憤怒!
原來,在玉石的另一麵竟然沾上了一抹殷紅的鮮血,看鮮血的幹澀程度,這些血似乎沾在玉石上有一段時間了。
“是血!?”
蔣義善雙目圓瞪,恨得咬牙切齒:“蔣浮萍!這塊玉石上麵怎麽會有血的?怎麽會有血的!”
麵對蔣義善的暴怒,蔣浮萍沒有回話,隻是在緊緊咬著牙關。
看到蔣浮萍不回應,蔣義善更是發狂了:“賤女人,你可知道!玉器忌腥,沾血要及時清洗,否則光澤不保,尤其是龍溪白龍玉,一旦沾上血就廢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