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元氣大損

汪老對於熬藥術已經極其精通。 這個極其精通，指的是理論上，畢竟他的年紀在這裏擺著呢，哪怕看起來精神矍爍，身子骨比小年輕還要棒，可畢竟頂不住歲月的侵蝕，好歹也是九十多歲的人了。 但是，當衛子航帶著他走過一趟熬藥之旅後，就像為他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窗。 哪怕他此前已經是國手級別的神醫，甚至京城那頭偶爾還會請他去參與一些機密級別的會診。 可畢竟還是醫，一個以此為生的職業而已。 但是，熬藥術卻讓他窺見了一絲“道”的邊緣。 汪老時常因此激動得夜不能寐，雖然不能多次親手試製，卻在腦海中無數次地模擬著。 在理論上，他已經可以熬製出十幾種藥丹，攻克了數種絕症。 可惜，這一切都隻是理論。 現在，終於可以親自上手了，汪老激動得手都有些抖了。 汪老默念著孫思邈所書的大醫精誠，一連默念了數遍才讓自己平靜下來。 眼神，也變得無比清明。 一顆養氣丸含入舌下。 藥氣緩緩地自舌下靜脈被吸收，使得他的元氣都變得鼓蕩起來，最明顯的外麵表現，就是額頭出現了細密的汗珠，褲子也頂起了一塊。 元氣盛是一件好事，但是放到九十多歲的老汪身上，可就不是什麽好事了。 因為他的身體承受不住如此旺盛的氣血，必須要及時梳理才行。 熬藥之術耗心神，耗氣血，最適合他現在的狀態。 就是看著他褲子頂起一塊在處理藥材，特別是藥爐偏低，好像要射進去似的，讓人心裏不爽。 隨著老汪用到極致的熬藥之術的施展，他鼓蕩的氣血也漸漸地平複了下去。 但是，鍋中的藥液還未凝聚，隻是成了膏狀而已，就差最後一步成藥了。 可是老汪已經有些堅持不住了，雙目赤紅，麵色蒼白，汗出如漿，已經開始損耗本源元氣了。 “老汪，差不多了，這樣也可以了。”衛子航不由得出言提醒到。 但是，汪老根本聽不見，他的所有心神都沉浸在藥中，似乎藥氣的每一種凝聚碰撞，都在他的神魂深處被放大了一樣。 那種奇妙的感覺，已經讓他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境界中。 最後，汪老看著小爐中已經形成了九枚藥丸子，嗬嗬地傻笑起來。 這九枚藥丸子雖然三扁四不圓醜陋之極，卻是成藥，自己第一次以熬藥術製藥，成功了。 甚至不用試用他就知道，這藥的藥所如何運行，如何滋養經脈，溫養元氣。 這不是九枚藥丸，而是他新生的九個孩子，隻是這養育的成本，要比真正養孩子付出的還要多。 汪老的鼻孔中，鮮血不停地流淌著，他好像沒有感覺似的，端著爐傻乎乎地衝衛子航笑。 “衛爺，成了，我牛逼不？” “嗯，特別牛逼。” 衛子航悄悄地做了一個手勢。 已經急得快跳腳的汪海洋立刻悄悄地走到汪老的身後，一枚尺多長的銀針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後心，以針術護住心脈。 林慧慧也歎了口氣上前，伸出一根手指頭，點到了他的丹田處，頓時，有如同弱電通體，周遭幾處穴位的皮肉都微微地顫了起來。 不得不說，林慧慧自創的這種生物電功雖然後患無窮，但是短時間用來，卻有奇效。 汪老這才醒過來神，將小爐交給衛子航，然後抹了一把鼻子上的血，喃喃地道：“我這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