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1 高原上，高壓鍋

小和尚聽到歌聲，頓時興奮起來，催著野驢狂奔起來，倒是衛子航，雖說沒摔下驢背，卻差點把這頭肥碩的野驢夾死。 到了近前才發現，一個頂多十六七的小姑娘，穿著一身被襖，半倚在草地上，身周還圍繞著七八隻羊羔，正在放聲歌唱。 當她看到小和尚奔來的時候，歌聲頓時變得柔和而又期待起來。 然後，小和尚從驢背上一躍而下，骨碌到一塊去了。 真特麽牲口，衛子航不忍直視又不由自主地直視，長知識啊，歡喜禪可不是說說那麽簡單的。 特別是在這高原的草原上，男女在羊羔、犛牛的圍繞下，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的骨碌，還真是沒有一番滋味啊。 不過衛子航發現，這兩人骨碌得再激烈，也沒扒褲子。 這種情況下，隻能說少男少女真的很有自製力。 衛子航是過來人了，眼看著兩人骨碌來骨碌去的，姿勢不下上百種，可是擺來擺去，最後還是親嘴了事，那叫一個惱火啊，敢情你這個小和尚，說得熱鬧，最後還是個嘴上的把式。 幾聲輕咳，將二人驚醒，那個叫卓瑪的姑娘還老大不樂意，在小巴格西的安慰下，呼喚了牛馬過來，再著他們一路前行，而牛羊一邊吃著草，一邊懶洋洋地跟在他們的身後。 還有幾隻獒犬，不知從哪裏鑽出來，圍攏牛羊的同時，還不懷好意地盯著他們。 茫茫高原草原，如果沒有太陽和星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往哪走。 幸好，橙紅色的太陽撞破雲層，在前方出現，原來，一路向西啊。 一望無際的高原草原上，十分突兀地出現了一個碩大的帳蓬。 一名圓臉身壯的大漢從帳蓬裏出來，看到小和尚之後，發出伊呼的歡呼聲，二話不說，伸手逮過一隻體型剛剛好的羊拽到一片塑料布上，一刀下去，羊斃命，卻連一絲血都沒有。 很快，有老夫婦走出來，在陣陣歡呼聲中，一頭犛牛被利落地宰殺又接了牛血，取了羊牛腸開始灌血腸，這東西，不分南北東西，都是好東西，說到底，是源於食物不可浪費的思想。 高原這種地方，水的沸騰溫度最多也就七十度，煮不熟肉不說，連泡麵都煮不開。 衛子航這一路，不是生肉就是幹啃，強如衛爺，就算沒便秘，拉屎也艱難得很。 但是，當對方開始拿出碩大的高壓鍋時，衛子航才想起來，時代的印跡早已深入到方方麵麵。 高原羊肉吃起來堅致彈牙，羊膻味十足，普通人可有難以接受，但是喜好這一口的，驚為天人。 特別是喝羊湯的時候，衛子航喝得那叫一個痛快，這特麽才叫羊湯好不好。 隻是，當一顆黑色的顆粒浮上湯麵時，衛子航陷入了停滯沉思中。 因為這地方比較缺水，所以吧，洗得不是那麽幹淨。 所以，羊湯中難免會飄起一兩顆羊糞蛋，這玩意，超出接受範圍之內了。 然後，這家粗壯的男人探過勺子，趕緊把羊糞蛋舀了過去，然後痛快地喝了下去，狀若鮮美。 小巴格西笑嬉嬉地道：“從農奴到牧民，他們經曆得太短了，習慣還是從前的模式，畢竟，能吃肉的時間很少，有點羊糞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畢竟是吃草的，沒那麽惡心吧。” “是，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等著吃犛牛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