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9章 一把錘子，砸一個人

滿大腦袋摟著潘紅霞走了。 衛子航爬起來，雙目通紅，抄起一塊大石頭就要追去拚命。 衛小英死死地抱住他，“哥，咱都要走了，換個地方，咱們要開始新生活呢，再說了，又沒把我怎麽樣。” 衛子航看著衣衫淩亂的衛小英，是沒怎麽樣，可是被摸了，被掐了，胸前還有大片青紫。 “哥，咱沒能耐，吃點苦，遭點罪，受點欺負，都是應該的。”衛小英說著拉著眼淚，一手拽著他，一手拖著編織袋向三輪車上放。 “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衛子航咬著牙，嘴裏有點腥，眼前還有些發花，就連空中的雲彩都有些像玻璃花一樣要破碎似的，似乎有個凶戾的聲音告訴他，弄死那個王八蛋。 最終，還是在衛小英的強拽下，去了鎮上，準備乘火車離開。 離火車發車還有一個小時，衛子航借口上廁所，去外麵的五金店裏買了一把錘子，那個凶戾的聲音給了他無盡的勇氣，這把錘子，就是錘破這片天地的開始。 衛子航連車都沒打，繞路到鎮後的平房區，用錘子砸鎖偷了一輛自行車，然後騎著自行車，從鎮後的小路一路回村，隻用了二十分鍾。 自行車留在村外，衛子航熟門熟路地繞過王大媽家後院，走過這裏的時候，還有些恍惚，這房子，沒拆的嗎？怎麽一瞬間閃過的記憶裏，這裏是一片廢墟呢？ 容不得他多想，悄悄地到了滿大腦袋家的院後跳了進去摸進了屋子裏。 屋裏，潘紅霞大叫著滿叔你使點勁，弄死我之類的話，然後又吱吱唔唔起來。 從門縫望去，肥頭大耳的滿大腦袋和潘紅霞光溜溜的。 滿大腦袋把潘紅霞倒著抱了起來，岔著雙腿，潘紅霞的雙腿都快要分成一字馬了，正在那啃得吱溜做響呢。 潘紅霞花樣是出，把滿大腦袋弄得爽到起飛，幾分鍾完事，甩給潘紅霞一疊錢，就這麽光著向外走來，潘紅霞還叫著就尿在屋裏桶算了。 滿大腦袋笑罵了一聲，老子不是去尿，是去找你小姨。 院外，一個帶著奶香氣的女人正悄悄地進門，正是潘大雷的小老婆宋玉明，這是不甘心，也找上門來了。 潘紅霞笑道：“進屋一塊玩嘛。” “喲，你還放得開，那最好了。” 滿大腦袋更興奮了，光著小跑，出門要去把宋玉明扛進來，他已經等不及了。 可是，滿大腦袋剛剛開門一露頭，衛子航咬著牙，一錘子砸在他腦袋上。 滿大腦袋一頭栽倒，被衛子航拖到旁邊的拐角處，掄著錘子在他的四肢關節上狠狠地各砸一下，然後拎著錘子轉身就跑，現在回去，剛好趕上發車。 衛子航不知道她們會什麽時候發現，那已經不重要了，等他們反應過來，自己早已經遠走高飛了，又沒有打死人！ 自己應該把滿大腦袋的肥頭捶爆的！ 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嚇了他一跳，自己怎麽變得這麽凶戾？而且，好像還理所當然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衛子航沒有發現，隨著他的離開，身後的一切景物，都在扭曲著，然後緩緩地分解著，直到最後再消散，變成無邊無際的虛無。 衛小英等來了衛子航，什麽也沒多問，隻是拉著他上了火車。 要轉三趟車，都是綠皮硬座，晃晃悠悠的，好像一閉眼睛就過去了，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站在淩海繁華的車站前，似乎每一個人，都對自己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