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祁朔風做出來的那種味道,她很久沒做,還好手藝沒有生疏。
“丫頭,你沒什麽吧?”司澈看了她一眼,黎寶輕了下嘴唇,搖頭笑笑,“我能有什麽,吃肉。”
她想,司澈有著最強大的情報網絡,都不知道祁朔風的事情,那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朋友,是真是假,是敵是友,誰知道?可能是來試探她的。
不能亂,不能亂。
她繼續等下去。
……
三月三,上巳節,陽城的桃花開遍,很多男女去桃園賞花約會,黎寶一個人帶著罐子,本子,相機,去桃園采集桃膠,桃樹皮,桃花瓣。
這個時候的桃膠大多是陳年沒有掉落的,已經幹得不成樣子,又經過一個嚴寒冬天的冷凍,黎寶想測一下與夏天時的有什麽區別。
她還想試試新學的桃花釀酒。
遠離了人群,握著小刀湊近樹幹,將幹癟的桃膠從樹幹刮下來。
風吹來時,花瓣紛紛往下落,樹下鋪著塑料桌布,承接落下的花瓣。
黎寶瞧著落雨似的花瓣,一時看得入迷。
這是祁朔風失蹤的第六個年頭,他們不曾好好看過一場桃花。
忽然,那桃花雨中漸漸現出一個高大的身影,一步步的朝她走近。
黎寶靜靜的看著,看他越走越近。
看清楚的那一瞬,她感覺她的心髒跳得有點厲害,自己搭著手腕把脈。
終於,那人在她的麵前站定。
跟她記憶裏的模樣差不多,就是感覺更加成熟了,眉眼更加深邃,看她的眼神還是那樣的平靜,愉悅,唇角微微上揚。
有點白……不知道是不是太陽光的緣故,感覺他比記憶裏的白。
“……你,你去做光子美白了?”
誰都沒有料到,時隔六年,兩人見麵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
桃花雨的浪漫都不及她這句殺傷力大。
祁朔風險些笑出來,摸摸她的臉:“你怎麽黑了。”
黎寶:“……”
她整天在外考察,能不曬黑麽?
然而這一句互相調侃之後,他忽然一把將她抱入懷裏,緊緊的擁著,手臂越收越緊。
黎寶被他按在懷裏,聽著他胸膛沉穩的心跳,回來了,他真的回來了……這是他,他的心跳。
“祁朔風……”她努力的忍住自己的哽咽,不想說自己有多麽委屈。所有的一切,在他出現之後,就都值得了。
祁朔風懂她,什麽都懂。
他開口:“我暴露了,受傷之後,就暫時躲了起來。之後徹底隱沒行蹤……總之事情已經解決,我回來了。”
“嗯。”黎寶點頭,臉蹭著他的衣服,不用他說很多,她都明白。
不用說很多話,她就隻想聽他的心跳,他的呼吸聲。
風很好,陽光很好,桃花很好,祁朔風最好。
“祁朔風,我們結婚吧。”黎寶抬頭,晶亮的眼望著他,唇角微微浮笑,跟他交握著手指。
祁朔風低頭看著,點頭:“好。”
結婚,遲了六年,但一切都不晚。
釀一壇桃花酒,等待來年花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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