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青河沒有離開殷城太遠。
她膽小,對於第一次離家出走,不敢走的太遠。
隻在隔壁的錦城住了一套小院子住了下來。
入住的第一天就買了兩隻小狗。
她以前一直想養狗,家裏人不同意這個想法就擱置了。
現在終於有機會實現這個夢想。
兩隻小狗一黑一白,她也就叫他們小黑小白了。
可能因為小的原因,它們特別嗜睡。
打完所有的針之後,本來就呼呼大睡。
給它們做好飯,居然也沒有任何動靜。
她就端著飯碗,坐在它們旁邊吃。
以往女性要是有這樣的習慣,肯定會被她爸媽罵。
他們要求她有絕佳的禮儀。
無論什麽時候,都要好看。
哪怕難受,也要好看,不讓別人看出她半點難受。
可們卻不是這樣要求自己的。
他們自己過的很隨意,卻給了她極高的要求。
這種割裂感一直存在她的過往裏。
現在也還有痕跡。
曾青河知道造成現在的局麵,她本人也有很大的原因。
她不喜歡這種方式,她應該說,應該反抗。
可是,反抗的代價,她經曆了太多。
她早已不敢再反抗。
小時候,稍有不慎,就被打得皮開肉綻。
沒有人護著她,所有人都認為她做錯了。
從她記事起,就沒有人在她遇到困難的時候站在她身邊。
哪怕是她被人誤會的時候,有人能幫她說一兩句話,她都會覺得溫暖。
可是,沒有啊。
那些人總跟她說,她爸爸媽媽是為了她好。
他們為她付出了一切。
可她同樣也為他們付出了她的所有。
她沒有童年,沒有少年,也沒有青年。
她從記事開始,就是為不斷實現他們的期望而存在。
她自己的人生怎麽辦呢?
她為什麽要為他們的目標而活著?
現在不然有機會為自己而活的時候,她卻覺得找不到目標。
像是她天生就該被別人支配。
曾青河心裏一陣氣悶。
手指有意無意的揉著小黑小白的肚子。
兩個小家夥的肚子,隨著呼吸上下起伏,感覺特別的新奇。
她的手似乎還能觸摸到它們的心跳。
兩顆小小的心髒,讓她心裏的空虛莫名的消失了。
*
曾敬家的臉黑如鍋底,背著手在客廳來回踱步。
曾太太不耐煩道:“你走來走去,我頭都暈了。沈總看著挺厲害的,怎麽別人動一根手指他就招架不住了。”
“你懂什麽?”
“我是什麽都不懂才問你啊。沈總也沒我們想象中的厲害嘛,別人想捏死就捏能死他,我們曾家能依靠他?”
“他很可能是被人針對了,這世界上能人比比皆是,比他厲害的人當然有。可比他厲害的人我們能接觸到?你要知道我們的實力,我們頂多能打腫臉充胖子,沒事給孩子花個幾千萬沒問題。
可我們的幾千萬在那些真正有實力的人眼裏也隻是毛毛雨。”
曾太太依舊不認同,不就是隨意被人打得脫不開身的人嗎?
有什麽可吹的?
曾敬家知道她沒見識,也懶得跟好幾討論這個話題。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