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去到醫院。
穆小言被推進了診斷室,又是大半夜的,醫生顯然有些不耐煩。
但是他推了推眼鏡,看到來人是謝明軒時,嚇的連穿白大褂的手都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怎麽了?”
看向穆小言一眾人的目光都開始變得柔和起來。
“她感冒了,需要打針。”
謝明軒率先開口回答,聲音裏冷冷的都是孤傲狂妄,是容不得別人侵犯的威嚴。
“我先處理一下傷口吧。”
男醫生注意到穆小言的衣服被鮮血染濕,他推了推眼鏡,手指著狹窄的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穆小言也配合的躺在床上,將自己的衣服撩起來。
平坦的小腹上此刻卻布滿殷紅的血跡。
往四周刺目的蔓延出血紅淋漓的線條,森冷而又壓抑。
“穆小言,你知不知羞的?給我把衣服放下去。”
謝明軒卻在一邊快速的上前擋住了男醫生的視線,然後拿著穆小言的衣角她裸露出來的肌膚給蓋上。
他的眉峰輕輕擰起,下意識的一句話和動作讓穆小言和他自己都愣了好久。
他這是在幹什麽?
心疼還是吃醋?
可穆小言覺得,謝明軒吃醋的可能性絕對是零。
“謝先生,小言的傷口需要包紮,不然會感染的。”
喬笙見氣氛凝固,有些顫顫巍巍的上前提醒著。
她望著謝明軒的後背,隻覺得高大巍然。
心底驀然升起一抹難以言說的情愫。
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總之很複雜。
“不用你來提醒我,把消毒水和紗布給我,我來給她包紮,她是我女人,容不得別的男人覬覦。”
謝明軒連頭都沒回,他抱著雙臂冷冷的回答,高茸挺立的身軀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男醫生見狀,忙拿了包紮用的東西遞進謝明軒的手裏。
他動作並非熟練,卻也不生疏,戴手套,拿酒精棉花……
可穆小言卻不明所以,她回望著謝明軒,眼底是波瀾不驚的沉靜。
“謝明軒,你其實不用這麽假惺惺的。”
她淡漠的陳述,口吻是毋庸置疑的鄙夷。
她能受傷變成這樣,還不是拜他所賜。
“如果你不想自己被我戳死,你最好閉嘴。”
穆小言的話觸碰到謝明軒心底的逆鱗,他拿著棉花的手不由自主的輕顫。
敢說他假惺惺的女人,她穆小言是第一個。
嗬,真是好樣的。
謝明軒的威脅,似乎也起了作用,穆小言沒再強下去。
她眯著眼睛,緊皺著眉頭,胸腔裏似乎有鐵腥的液體要往口腔裏衝出來。
她咬咬牙齒,狠狠咽下。
處理傷口的過程短到隻有幾分鍾,那殷紅的血線也被酒精一點一點的擦拭幹淨。
直到完全看不見時,謝明軒才脫了手套。
“給她輸液。”
他回頭看了男醫生一眼,話裏帶著冷硬的命令。
他就是這樣,高高在上而又無與倫比。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帶著君王般的命令一樣。
穆小言因為發燒,在輸液的過程裏早就已經迷迷糊糊昏睡了過去。
……
再醒來的時候,她隻感覺頭似乎沒之前那麽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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