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一支毛筆,剛要落墨寫下這段日子從李青那裏傳來的學問、道理,突然想到他並沒有給這本巨著想好一個書名。
放下毛筆,王琰道:
“書名必須慎之又慎,不能輕易取一書名,玷汙先生之學問道理。”
他坐在桌案前,苦思冥想許久,終究還是沒能想出來一個恰當的、合適的書名。
“書名之事,暫且放在一旁。我先將先生所言道理記錄下來,日後再請先生親自取名。”
王琰重新提筆,以殿試文體,一筆一劃極其認真仔細的寫著:
王琰見李子。王琰曰:“吾自幼讀聖賢書,已十五年矣。今多有迷惘,恐悖聖道,望夫子解惑。”
李子曰:“吾有一言相贈,知行合一致良知。”
李子問曰:“汝可知其真意?”
王琰對曰:“朱子曾言,知先後行。”
李子曰:“未有學養子而後嫁者也。知行本為一體。”
王琰曰:“何謂知行合一?”
李子曰:“知為行之始,行乃知之成。汝此前迷惘,源於知而不行。”
王琰曰:“何謂致良知?”
李子曰:“一念發動處即是行,摒棄不善之念,胸中不存一念不善。言行一致,表裏如一。”
王琰聞之,豁然開朗。
李子曰:“孺子可教也”
開篇寫完,王琰一遍不滿意,便一遍遍修改。
一篇知行合一致良知,僅兩百餘字,他足足寫了兩個時辰之久,並樂在其中。
終於,最後改到滿意為止,王琰才小心翼翼的吹幹墨跡,視若珍寶的將其收了起來。
一篇寫完,王琰越加迫切,馬不停蹄的開始了第二篇。
“老師的學問,以知行合一為根,以義為基。第二篇當寫義!”
閉目凝神半晌,王琰在腦海中打好了腹稿,才緩緩落筆。
李子衣錦還鄉,驚聞好友蒙冤入獄,遂問同窗。
同窗曰:“賊子勢大,隻手遮天不可抗。”
李子曰:“雖千萬人吾往矣。”
同窗又曰:“為前途計,勿往。”
李子對曰:“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魚而取熊掌者也。
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義者也。
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於生者,故不為苟得也;
死亦我所惡,所惡有甚於死者,故患有所不辟也……”
孔曰成仁,李曰取義。
為其義盡,所以仁至。
王琰落筆如飛,隨著他不斷書寫,自身對義的感悟也原來越深。
“呼~”
王琰輕輕的呼出一口濁氣。
看著手中這兩篇整理出來的李青言論,感到無比滿足。
“古有七十二賢編撰論語,今後學末進王琰效仿之。”
“先生之言論,需傳播天下,讓世人皆知先生之學問之道理。我王家在大周各地亦有些書鋪,如今可直接利用起來。”
“不夠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散值之後,立刻回府請祖父和父親攜禮登門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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