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燕家大女兒（4）

燕摩鞥心裏開始計較起來，麵上露出為難之色，開口道：“霜兒，這已經是定下的事了。李家雖然有傳出酗酒之事，可你又曾親眼所見？這些又何嚐不是假的，是有心之人誆你，損那李家聲譽。” 燕無霜手開始鬆動，她未曾親眼所見，所以也不知真假，可張姐姐怎麽可能會騙她呢？ 燕摩鞥見燕無霜已經開始鬆動，繼續道：“如今京城早就傳了個遍，你不嫁過去誰又會娶你？二來，那李家定然生氣，將怒火發泄到我們家，我不過四品官。李家輕輕鬆鬆搞垮一個燕家多麽容易，你忍心看到這家裏破碎的樣子嗎？” 燕無霜看了看母親，想了想兩個妹妹，手中的簪子落在了地上。哭成了淚人兒，燕徐氏扶著燕無霜，痛惜的開口：“我漂亮的女兒啊，怎的如此可憐？” “夫人還是將霜兒帶回，好好準備嫁妝，安慰安慰霜兒，免得霜兒抑鬱。” 燕徐氏聽到此話，心裏也開始擔憂，將燕無霜帶回了東苑。 路過的奴婢紛紛猜測，這嫁入李家可是求的求不來的好事，怎的大小姐還哭了？ 青竹打了熱水，端在了一旁的架子上，把帕子擰幹後遞給了燕徐氏。燕徐氏接過帕子，輕輕擦拭燕無霜臉上的淚水。 “你怎的如此莽撞，你可知娘看到你要自殺時，娘心裏多害怕？你怎的如此沒良心，你是要嚇死為娘啊？” 燕徐氏說著說著臉上的淚水也跟著落了下來，青竹也跟著抹淚，“大小姐，萬事都有出路，你放寬心。” 身為奴婢她也隻有跟著夫人哭，說兩句寬慰話。可她卻是知道那日丞相府的張小姐說的話，心中不僅為小姐擔心。 燕無霜躺在床上，還未開口就見那眼淚唰唰的落下來，聲音哭的已經沙啞了。 “我怎麽可能放寬心，爹爹那般話也是明白李順酗酒，可是他卻把女兒推入火坑。自小我知道爹爹很忙，一年才見得幾次，還未曾有過交流。成年來，我第一次與爹爹不是在宴會上見到，心中還開心得很，我卻沒想到爹爹讓我嫁入李家。” 燕徐氏聽的心痛極了，她是清楚的，老爺不愛後院，整個人都撲在了政途上麵。她想著男兒好事業也是好的，可她沒想到老爺這般無情，明知火坑還將自家女兒推了進去，當真是不心痛嗎？ 問訊趕來的燕無塵燕蕪意兩姐妹急忙進屋，看的哭成淚人的娘親和大姐姐，突然心姣著，兩人挨著娘親，用手為燕徐氏撫背順氣。 燕無塵是二姑娘，性子較為純真，急躁。見大姐姐哭成這樣，忍不住開口：“大姐姐不必哭，這李家愛嫁讓他嫁，反正這些年來除了花點錢，他什麽都沒出，錢還給他就是。” 燕蕪意倒是輕輕的跟著點了點頭，二姐姐說的是事實。 燕徐氏聽完瞪著燕無塵，要說二女兒她也是十分疼愛的，可她這叛逆的性格讓她頭疼極了，盡帶壞姐姐和妹妹，哪有這般勸人的。 燕無塵搖頭，一副“娘，你相信我”的表情。“娘，你可別這樣看著我，我說的可都是事實。” 燕徐氏覺著自己怕是心髒病都要給氣了出來，急忙規勸燕無霜：“莫聽你妹妹胡言，你妹妹說話總是這般不著調。” 燕無霜卻搖搖頭，十分讚同燕無塵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