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瑞霖噌地一下猛然起身,收斂表情,掩飾自己剛剛的失態,沉聲說道:“今日就到這裏,把她帶下去,嚴加看管。”
說完,像是有什麽急事一樣迅速離開。
慕容卿又回到了那個暗無天日的囚室中。
不過暗無天日是從旁人的角度看來的,門一關,慕容卿並不會麵臨別人想象中的黑暗,她的醫療空間中有的是自帶照明的設備,隨便拿出來一樣就可以將這裏照得亮如白晝。
她隻取了一小盞手術燈出來,照亮了眼前的場景,囚室裏麵除了地上鋪著的這張草席之外,對麵的角落裏還留有斑駁血跡。
那些血跡或新或舊,重重疊疊地在這裏留下痕跡。
慕容卿不知道曾經在這個囚室裏有多少人在折磨之後淒慘死去,她也不需要知道,現在她隻想盡快讓自己的手恢複過來,以免留下嚴重的後遺症。
借著燈光,她查看了一番手指上的傷勢,好在並沒有傷到根骨,隻是一些看起來比較嚴重的皮外傷。
疼痛襲來的瞬間慕,容卿心中又生出對那南宮瑞霖的殺心,她從空間裏取出了合適的藥膏,將其敷在手上,又拿出了一瓶現代的消炎藥和止痛藥服用下去。
在這兩相作用之下,傷口的疼痛在迅速緩解,效果可謂是立竿見影,最後已經除了看上去慘了點之外,慕容卿本人並沒有感覺到有任何不適。
處理好手上的傷口,為了防止被人起疑心,她將燈和藥又都放回空間,在黑暗中閉目。
睡覺是不可能睡得著的,不過這時候還是可以閉目養神,保存體力,以免她還沒有出去之前就先在這裏被折磨死了。
黑暗和寂靜雖然在長久的時間消逝中會逐漸使人崩潰,但是慕容卿才剛進入這裏不到一天,而且還有隨時可以取用的放在空間裏的燈和藥,心理上就毫無懼意,如果現在有人觀察她在黑暗中的表現,就會發現她淡定得好像依舊在自家的臥房,臉上不見一絲一毫的驚慌失措。
就這樣又過了一天,距離慕容卿計算的太後毒發深入骨髓的時間又接近了一些的時候,囚室的門再次被打開。
南宮瑞霖又一次出現在她的麵前,這一次,南宮瑞霖的臉上少了一些不可一世的傲慢與狠毒,多了些隱忍和煩亂。
這讓慕容卿在心中忍不住冷笑起來。
南宮瑞霖這次隻是獨身一人前來,身後沒有跟隨侍衛或者獄卒,或許是有什麽別的打算。
慕容卿靠著牆,不發一言,等待著他主動說明來意。
南宮瑞霖一步一步朝她靠近,然後在距離她隻有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下來,居高臨下地俯視她的臉。
那一方狹小的窗口照進來的微弱光線落在他頭頂上方,令他看起來麵容模糊,但又神態猙獰。
慕容卿並不能逆著光看清他這張臉,但是他可以看見慕容卿的。
比起他此刻的搖擺和煩亂,慕容卿顯得太冷靜了,冷靜得讓他懷疑到底誰才是如今隻能身陷囚牢的那個可憐蟲。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