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卿停到院子裏一陣嘈雜,好看的眉心帶上了一抹不悅的神色,眼眸裏多了一份曆色,這幾日都沒怎麽睡好,好不容易多睡一會兒,卻被人吵醒。
素喜從下人的手裏接過信封,皺了皺眉頭。
“素喜。”
聽到慕容卿不悅的聲音,對下人也沒了好感,催促著他速速離開,莫要再打擾王妃休息。
“王妃,這是尚書府傳遞來的消息。”
素喜推門而入,將手裏的信封透過床幔遞給慕容卿。
慕容卿接過,緩緩起身,將床幔掀開,此時素喜已經將燭火點燃,陰暗的房間再次充滿了光亮。
將信封拆開,碩大的宣紙上,隻有幾行字。
看完,慕容卿臉色陰沉,眼神冷了又冷,將紙張猛的拍向桌子上。
隻見宣紙上寫著:若是再過兩日,沒有消息,老夫便將你娘親的牌位扔到荒郊野嶺,若是兩日內有消息,老夫則發誓不碰半分。
“欺人太甚。”
說完,將紙張一角對準燭火,看著火焰一點點吞噬著紙張,心裏的怒意也跟隨著火焰越燒越旺。
此事達成,我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素喜,伺候我梳洗。”
此時東院,戰北霆正在翻閱著忘川帶回來的消息,嗤笑一聲,眼底滿是不屑。
“都說尚書大人性子薄涼,看來確實如此。”
紙張名字大部分都是伺候過慕容卿娘親的奴仆,其餘零星幾個身份可疑。
當年攝政王帶兵出征,聽聞現在的尚書大人為保全自己,交出正妻,也就是東夏國的公主,才向攝政王表示衷心,在東夏國有了一席之地,戰爭結束,當初安宜國的駙馬搖身一變成了如今尚書府的慕容大人,當初的事沒有人敢再提,這麽多年過去了,人們也漸漸忘記了這回事。
如今這身份攤開,也就都說得通了。
“王爺,王妃向這裏走來。”忘川看著門外正行色匆匆向這裏走來的女子,出聲提醒道。
戰北霆將手裏的消息,一折為二,塞進了自己的懷裏,隨後泰若自然的拿起一旁的茶盞,好似剛才什麽都沒發生。
“王爺,我之前同您說的條件您可想好?”慕容卿直接抬步進來,問道。
忘川剛想說話,就被素喜一把拉走。
戰北霆答道,“自然。今日本王還有些事。”
“忘川。”
他將手中的茶盞放下,目光落在外麵,站起身,從慕容卿的身邊擦肩而過。
忘川一把甩開素喜的手,跟了過去。
慕容卿看著戰北霆離去的模樣,眸色微變。
素喜有些憤懣不平,“王妃,這王爺什麽意思啊,到底幫不幫,奴婢看來,王爺也太心冷了吧。”
“走,回去。”
再次回到冷苑,方嬤嬤將早膳準備妥當,慕容卿沒有一點胃口,隨意舀了幾口米湯,便放下湯匙。
就連平時最喜歡擺弄的草藥今日都無心觸碰。心事重重的坐在樹下。
而忘川跟著戰北霆已經走到王府門口。
戰北霆看著正前方,冷聲道,“去玄羽閣。”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