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再看了一遍這張信紙上的字跡,眉心擰了起來,他認得出,這是一個女子的字跡。
寫得有些慌亂,卻是東夏國通用的女子字體,娟秀玲瓏。
而且可以看出,書寫這份密信的女子應該出身不低,東夏隻有貴族家庭的女子才能有機會受到女講師的教習,課程裏麵有書法這一項,所授之字,便是現在自己手上這張密信裏麵一模一樣的字體。
東夏貴族女子的數量有些,身在都城裏麵的人更是屈指可數。
攝政王的眼睛沉了沉,但如果是男子刻意模仿,也不是沒有可能,這樣一來,反而可以混淆視聽。
他抬眸看了一眼慕容卿,女子靠在十字架上,全憑一身鐵鏈支撐著自己。
“繼續打,不要停,打到她說實話為止。”
攝政王示意蘇嬤嬤上前,流年把鞭子淡淡地交給了她。自己慢慢走至一邊,清理身上的血跡和血腥味。
慕容卿閉著眼睛,勾了勾嘴角,嘴邊染上了一抹鮮紅。
什麽是實話?在他們眼裏,實話就是自己想聽的話罷了。
她搖了搖頭,把嘴死死地咬住,她絕對不會讓這些人如願的。
鞭子又朝自己的身上甩了過來,這一次卻沒有前兩次那麽痛苦,慕容卿抬眸看了看人,原是換了個打手。
鄭嬤嬤力氣大,卻不懂人的要害,不像流年,招招致命。鄭嬤嬤的每一鞭,在外人眼裏,都打得慕容卿皮開肉綻,但隻要治療及時,她還是可以保住自己的命的。
鄭嬤嬤很久沒有過手癮了,她盯著慕容卿的臉,似乎像朝她的臉上甩鞭子過去,但最終還是打在了人的手臂和大腿上,慕容卿的胸前也被甩到了一鞭子。
周檀兒在遠處看到這一幕,快意地笑了笑。
足足從上午打到了下午,慕容卿被冷水潑醒了好幾次,卻一個字也沒說。太後和攝政王都等累了,最終也沒從人口中撬出任何消息。
看著人已經徹底在鐵鏈上昏死過去,任他們怎麽潑水,女子也毫無動靜。
原本的白衣現如今已經成了血衣,慕容卿整個人都像是泡在了血水中一遍一樣。鄭嬤嬤上前探了探慕容卿的鼻息,微弱至極,似乎馬上就要斷氣了。
她把情況原樣稟報給太後和攝政王。
二人探討一陣後,決定放虎歸山,可以繼續引出玄機閣的人。
鐵鏈被解開,慕容卿直接摔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其實太後也清楚,能拿到那宣紙的人,目前隻有周檀兒了。
等到所有的人都離開之後,院子裏麵隻剩下了一個血人。血水在青石板上已經凝固,沾著慕容卿的頭發,貼在石板上。
一個男子的身影從宮牆外突然出現,這是奈合。
無論如何,他現在要把王妃接回王府。
東俊王府,冷苑。
慕容卿自從被太後召進宮之後,素喜就沒有再見過慕容卿了。
哪知就在今日素喜剛打掃完慕容卿的住所,卻看到奈合背著渾身是血的王妃回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