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她很會做飯。”想到最近兩三天家裏夥食被改進的程度,沈平西說的倒是誠懇。
老頭不淡定了,激動地雙手一個勁的搓,隻差沒衝上去拉著溫暖的手叫她趕緊回去做好送過來。
從進院的鬧騰,到現在剛有時間坐下來相互介紹,沈平西對溫暖說道,“這位是申老,我之前受傷就是他救的。”
沈平西受傷的事,溫暖知道,這也是他留在南河村,認了王氏做幹娘的原因。
看不出這個老頭居然是他的救命恩人,心中剛才的不喜減淡了很多。
也算明白沈平西為什麽對著人很是特別的原因。
“申老,這次給您送東西順帶想叫您幫著給看看這孩子的腿。”
隨著沈平西的話說完,申老的視線朝著對麵桌下,溫良不正常垂落的下肢望去。
“有日子了吧,算是舊傷了,摔得還是砸的?”
聽到這個,溫暖不淡定了,不光把背簍從身上拿下去,更是把懷裏的那包銀子都給掏了出來。
這一連串的小動作看得沈平西眼底帶笑,申老更是不給麵子的哼了一聲。
這凶丫頭剛才老頭子服軟都愛答不理,這麽會說道她弟弟的腿,看看這個乖巧勁。
“是砸的,有快四年了。”
溫良現在才剛十二,四年前原主還在別人家當粗使丫頭,溫良也才八歲。
那般年紀的孩子,不光失去雙親,更是處在那樣豺狼環伺的家庭裏麵,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活下來的。
也許是看在吃人嘴短的份上,申老倒是還算合作,站起身走到溫良旁邊,伸手在腿上一頓揉捏。
好半天才站直身子,猛搖頭,“當時怎麽不給看,這骨頭都長歪了,晚了……晚了!”
一句話就像是給溫良判了死刑,溫暖的心也跟著一疼,這次倒是很乖巧的喊了一句,“申老,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了麽?”
對於溫良的腿,溫暖是真的想要治好,這些天靈泉水可是沒少給他喝。
但是除了氣色改善,皮膚開始變得白嫩些,這腿的效果卻一點不見。
最難過的應該是溫良,前一刻知道姐夫帶著他過來是來求醫,說心中一點期盼沒有那是假的。
但是現實依舊是現實,這個看上去應該醫術很高明的大夫都說自己已經晚了,看來是真的沒有希望了。
他不忍心見姐姐這樣著急,整理下自己的情緒,拉著溫暖的衣角。
“姐,我這腿沒事,都習慣了,我這樣挺好的。”
這個傻孩子,都這個時候了還在安慰她,溫暖的心裏豈止難受兩個字可以詮釋。
“小良子!”溫暖心疼的抱住溫良的頭,姐弟倆差點一塊哭出來。
被甩在一邊的申老不開心了!
一手一個拉開兩姐弟,嗷嗷叫喚,“誰說我不能治,我說別人看的話現在晚了,在我這沒這說法!”
“那就是能治?”
“真的?”
心情像是過山車一樣,從低穀快速攀升,溫暖一把拉住老頭的手臂,不小心還連帶了幾根白胡子攥在手中。
疼的老頭哎呦直叫,“胡子胡子!你這個凶丫頭!”
“能不能治我還要再看看,人留下你們走吧,明個記得送風幹狼肉來再說!”
這話說的十足像是騙吃騙喝的江湖術士,但沈平西了解申老,給溫暖使了眼色。
溫良被留在藥廬,他們才起身離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