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朝溫家方向衝過去,家裏還有點僅剩的銀錢,她要帶著,跟去幫著女兒打點一二,不能真的眼睜睜的看著心疼了一輩子的閨女就這麽毀在了教行司裏。
那些被官府之人怒視的村民在見當事人都離開之後,才小心謹慎的慢慢退開,確定官府之人不管他們之後,才瘋了一般往各自家中跑去,鳥獸散。
自始至終所有人包括溫德昌他們夫妻都沒有注意到,人群裏麵、家裏麵都沒有見到自個的閨女溫秀英。
其實她並不是沒有到場,而是縮在遠處的隱蔽位置,看著這邊發生的一切。
心裏對被送到教行司的溫秀婉沒有一點同情,而是在心裏咒罵她都已經那麽幫她,還能這麽笨,沒有套牢那個金龜婿,成功上位給溫暖添點惡心人的事。
轍了小路回家,溫德昌與何氏回來的時候,她已經進了自己的房中,裝作一直沒有外出的樣子,朝外走出來,“爹娘,大晚上的你們都幹什麽去了?”
“哎,別提了,那邊的溫秀婉叫人給送教行司去了,劉氏現在也不顧臉麵追過去看情況了,這大閨女給人下藥,我看八成不是什麽好藥,當家的你說會不會是那個……”
鑒於閨女在場,何氏倒是沒有明說,嘰嘰咕咕的和溫德昌說著今天出的這個大事。
溫德昌現在是長工翻身的感覺,對大房敵意不淺,那也不想叫何氏這個嘴沒把門的亂說這些,一把推在何氏的後背上,把人推進屋,“閉嘴,就你話多,不說話舌頭能爛掉是咋地,滾去睡覺去,你不困啊!”
然後一臉陰沉的瞪著站在自個房門口的溫秀英叮囑道,“不管別人家什麽事,你要是敢這樣給老子丟人,別說我先打折你的腿,滾進去,明天還要下地呢!”
溫秀英唯唯諾諾的回了屋,忍著手上的疼痛躺到了炕上。
溫家這雖說是蓋了不久的青磚大瓦房因為修繕不及時和打掃不到位,屋頂上已經可見斑駁和蛛網,溫秀英就那樣瞪眼看著。
心裏翻騰的都是沈平西越看越英挺的麵貌,還有溫暖在他懷裏巧笑倩兮的畫麵。
那個屠戶在曾經村人的眼中,就是個避之唯恐不及的人物,可自從溫秀英看過他對溫暖那樣體貼入微,深情微笑之後就如同中了邪一樣,忘不掉,甩不開。
總是在想著自己能把溫暖取而代之的可能。
那樣的大房大院,成片的田地作坊,成群的人圍在身邊,更是握著絕對的話語權,現在溫暖所享受的,都是她夢寐以求的東西。
溫秀英不由得瘋狂的想到,要是當年被趕到舊屋子裏居住,倒塌的屋舍砸死的是自己那對無用的父母,而被奶奶賣了的是自己就好了。
那樣順理成章,溫暖後來遇到的一切不就都是她的,現在窩在溫家受苦受累的就會是溫暖,而自己此刻應該是依偎在沈平西的懷裏,看著那張越想越奪目的臉在對著自己淺笑吧。
她要想法子搶過來,卻不能走了溫秀婉的後路,這還能有什麽辦法呢?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