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從前不是不想讓我來這裏嗎?”薑明月看著眼前的冰棺,輕聲問道。
皇帝靠在冰棺旁,頭也沒抬得開口道:“過來看看吧,今時不同往日了。”
薑明月本就好奇棺中之人,但自己的國都要滅了,皇帝此時不該待在這裏的。
“您不該在這裏的。”
“你錯了,這裏才是朕的最終歸處。”他抬眸看向薑明月,輕聲道:“不過來看看?”
薑明月聞言抬腳走了過去。
一步、兩步,她漸漸得能夠看到棺中之人的右手,再是臉!
她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因為自己猜對了。
安詳得躺在棺中的人長著一張與自己有七八分相似的臉。
“這是你母親。”皇帝溫柔的看著棺中的女人,輕聲道。
“為何?”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會是什麽樣的反應,隻覺得嗓子眼似乎都被堵住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自當年生下你之後身子骨一直很弱,前段時間便溘然長逝了。”
“聽我講個故事吧,我們的開始。”皇帝伸手,似是想要摸一下棺中人的臉,卻隻碰到了冰涼的冰塊。
薑明月默不作聲得等著他說,隨著他的嘴唇上下碰觸,當年的所有真相緩緩在她的麵前拉開了帷幕。
四十多年前,西燕國的皇後誕下了兩個孩子,是雙生子。
在西燕國人看來,雙生子一向是被視為不祥的,更有當時一個雲遊的大師給兩個孩子算了一掛,稱也有破解之法。
於是雙生子中的弟弟被視為最大的不祥,從此失去了自己名正言順的皇子身份和本該同樣享有的榮華富貴。
他自有記憶開始,就一直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從小就為著活下來而忍辱負重,終於艱難得生存下來了。
弟弟當時也被留在了宮中,隻是與哥哥的太子身份不同的是,他是以奴仆的身份,被送到了宮裏當時專門培養死士的地方,在那裏,人已經不能被稱為人了,也許你上一秒還覺得能交付後背的兄弟,下一秒就朝著你的胸口捅了一把刀。
就是在這種高強度且十分殘忍的訓練製度之下,他艱難得活了下來,擁有了可以自保的能力。
在死士營中脫穎而出的弟弟,也一直被灌輸著一種信念,他是個卑賤的奴仆,隻是因為長相與太子相似,便被大發慈悲的陛下留了下來。他存在的意義就是成為太子殿下手中的一把刀,成為他的影子。
弟弟對這樣的說法一直深信不疑,從死人堆裏爬出來之後就一直忠心耿耿得跟在太子的身邊。
當時西燕與薑國交好,西燕太子也受邀去薑國出席一場盛宴,弟弟身為他的影子,自然也是跟著去的。
當時的薑擎宇也還隻是太子,他負責主持迎接的相關事宜,是以與他們比較熟悉一些。
兩國的風土人情不同,太子當時也是興高采烈的,隻有他隻能藏在暗處,一直警惕著可能會給太子帶來危險的東西。
他永遠也忘不了,在京城的青石板路上,一位身著紅色勁裝的女子策馬揚鞭,像一陣風一樣從百姓的身邊路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