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衹拉開他的褲腿一看,想象中的潰爛流膿並沒有出現,白嫩光滑的雙腿上也隻有幾道疤痕。
“他的潰爛傷是你處理的?”館衹看著姚念的目光中多了幾分讚許。
“是。”
“不錯的。”
他點頭,上下其手的將謝沉摸了個遍,才打開他的衣襟看向了他心口處。
一個微微隆起的鼓包,勾勒出裏麵蟲子的形狀,它一動不動,像是在休眠一樣。
“確實是雙生蠱中的公蠱。”
隻見他拿出幾根細如牛毛的銀針迅速的紮在了那蠱蟲的四周,又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血滴在了那處鼓包上。
鮮血順著銀針滲透進皮膚中,不一會,蠱蟲就開始劇烈掙紮起來,像是被灼傷一樣胡亂湧動著。
姚念光看著,臉就白了幾分。
“養了那麽多年,倒是凶的很。”館衹蹙眉,手中的鮮血緩緩不斷滴在他的皮膚上。
蠱蟲掙紮的越發激烈,一直昏迷不醒的謝沉也猛然睜開了眼睛。
“爹!”謝霄在一旁看著,見他睜眼,連忙喊道。
姚念也屏住呼吸往前邁了一步。
謝沉雙眸猩紅,瞳孔卻沒有一絲光亮,怔怔的盯著一出,動也不動。
“他…”姚念正想問他的眼睛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就聽到館衹一聲沉歎。
“雙生蠱,一個是肉體的折磨,一個是
精神折磨,現下看來,公蠱到底還是比母蠱凶悍。”
“館先生這話…”白瑾也不明白,到底是有辦法壓製還是沒辦法壓製呢?
“帶著人去南疆吧,至少還有一線生機,雙生蠱必須用時下同時解,正好可以同王爺一起。”館衹抬頭,灰暗的眸看向白瑾。
“南疆有會解雙生蠱的人嗎?”
“南疆聖女,南岐煙。”
“嗬…”
冬隱發出一陣冷笑,“整個大夏誰不知道,南疆被攝政王領兵剿滅,怎麽?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
“是啊,南疆的人不是已經死光了嗎?”姚念也問。
“南疆有座山,名為萬蠱窟,整個大夏恐怕沒人能進去那裏,你就那麽確定,南疆的人死光了?”館衹不動聲色的抬眼看向冬隱,微微一笑。
“嚐試永遠比原地等死要好。”
冬隱美眸一眯,似是沒想到他會反問。
“去!”
白瑾突然肯定的出聲,“既然有希望,我們就不會放棄,明日便出發去南疆。”
館衹抿唇一笑,不在出聲。
蠱蟲掙紮了一會,吸幹了血液便老實了下來,謝沉的眼睛也重新閉上,恢複了以往昏迷的模樣。
兩隊人湊在一起商量明日出發去南疆的事。
姚念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四散的人群也細數找了回來,她坐著發了會呆。
為什麽一說到謝沉要跟著他們去南疆,自己心裏就有點不舒服呢?
姚念按了按胸口的悶感,有些不解。
“娘,爹是不是明天
就離開我們了?”謝霄坐在她旁邊,聲音低落。
雖然他知道讓爹去南疆是為了爹好,但他還是不舍得。
他從小就在爹的身邊長大,從來沒離開過一步…
謝霄想著,眼眶就濕潤了起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